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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低了頭笨拙卻仔細地替她擦手。
心裡感嘆:這手真好看,又軟又白還這麼小,只這麼瞧著便生出憐惜來輅。
“我不知道,”杜蘅心亂如麻,愣了片刻,才胡亂搪塞:“是夢做得不好,所以才……”
蕭絕其實是想引開她的注意力,這時見她整個人都僵了,心知必有蹊蹺,只是她卻顧慮重重不願對自己說實話,愀然不樂。
他又不能拿刀子逼著她相信自己,當即忍了不快,打了個哈哈,笑道:“你一向有未卜先知之能,如今還有神仙託夢於你,倒真是好。以後娶了你,必定逢凶化吉,遇難呈祥。駑”
杜蘅有苦難言,知他起了疑動了氣,卻又絕不可能對他吐實,只得垂眸掩去心中悲涼,不答反問:“你的扇子怎麼跑到別人身上去了?”
轉移話題的目的太明顯。
蕭絕見她如此模樣,心中氣苦,淡淡道:“我與他喝酒划拳,輸了給他。”
其實是他誇了阿蘅,又贊他有眼光,他心裡高興,明知他是曲意逢迎,還是隨手把扇子送了人。
“哦。”杜蘅微愣。
對蕭絕,她自問還算了解。
放在平日,別說喝酒划拳,便是再出格的事,他也做得出來。
那一晚,卻絕不可能。
然,明知他是在敷洐自己,沒有如實相告,她卻無話可說,心裡的彆扭可想而知。
蕭絕也不吱聲,兩人各懷心事,再不復之前的甜蜜溫馨。
之前憂心她的病情,哪有心思追究細節?
這時抽了空,倒要好好盤問盤問了。
打定了主意,叫了紫蘇進來服侍,道:“你且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心知紫蘇忠心耿耿,從她嘴裡打聽不到什麼,索性不指望她直接叫了白前。
白前倒是知無不言,可她明顯不知情,說來說去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可以肯定的是,阿蘅前一晚並沒有做什麼惡夢;家裡也沒有來過陌生人,也就不存在外人向她通風報信的可能。
推來推去,結論居然是:阿蘅真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蕭絕又是好笑又是氣惱,換了別人,早就派了密探過去了。偏他答應了阿蘅,絕不刺探她的行蹤,只得把這疑問強行壓在心底,靜等她來解答了。
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原以為躺個三五天便可痊癒,一拖卻拖了半個月。
蕭絕憂心沖沖,找了鍾翰林來問。
鍾翰林意味深長地望著他,笑道:“二小姐的病並無大礙,只是她心思太重,思慮過多,未免有些傷身,世子爺勸她放寬心養病便是。”
杜蘅病勢沉重時,蕭絕衣不解帶隨侍在旁,連湯藥都不肯假手於人,光明正大地寵著她,連表面的掩飾功夫都懶得做。
但,他是穆王府世子,又是天子寵臣,行事不管如何囂張,也沒有人敢說他個“不”字,反而個個誇他知恩圖報,重情重義。
杜蘅沒有他那麼顯赦的身世,加上又是個女子,雖已退婚,畢竟是許過人家了,總是一個汙點,如何能如他一樣無所顧忌?
她為情所困,心事重重才是對的,若無其事才奇怪吧?
蕭絕知她的心事重重未必與他有關,也不便對鍾翰林訴說,胡亂應付過去。
心中雖急,卻也知這並不是著急或是用強逼她就能解決的事,只能捺下性子,每日下了衙也不往別處去,直奔楊柳院,好言好語地哄著她,深夜才走。
杜蘅心中不安,無奈暗示明示蕭絕一概不理,嘴裡答應得好好的,晚上照樣又來,幾次之後,她也就索性不說了。
算算時間,已到三月底,前世此時時疫雖未大面積暴發,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