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玄天抱著寒對那句打擾了自然是受用的很。

寒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落日時分,第一眼看見的是視窗處站立的人影,火紅一片,配著那頭隨風而舞的紅髮,像極了染教毀滅時的那一場大火,悽美豔絕,像極了這個人,極端偏執,妖惑極豔。

性格卻,這麼的扭曲變態。

多好的字眼用在他身上都浪費了,那皮囊也是浪費了。

卻忘了他身體中也有一部分變態的情感在遇到了那個人之後一直被壓抑著。

“醒了?”

站在視窗的人回頭,一手撐在窗稜上一手拿著一隻女人用的步搖,應該是大婚時用的。才注意到,自己身處的這間房間是女人專用的……

“放過北疆的人。”

步搖在夕陽中轉過一圈:“怎麼不像上回那樣撲上來了?”

“……”

寒沉默,事情一下子積累的太多,嘴上說著北疆,心裡卻惦記著的卻是暈倒前看到的那一幕,九七被夜楓抱著時的那雙微微帶笑的眸子……

割的自己胸口生疼。

當時自己剛醒便遭受兩大打擊,早就亂了分寸,不然怎麼可能像個瘋子失去的理智的與那人廝打……

九七,終究還是選了夜楓,而夜楓一早就將霍廖叫回了骸教,他那番作為便是不想讓我尋到解了隨情的藥性……

說到底,都是自私的人,自己這樣,夜楓如是。

看著坐在床上的人漸漸失神,玄天莫名覺得自己太失敗,這人怎麼老是在自己面前失神,這副皮囊在他面前怎麼沒了從前的作用。

從前隨便一人,便可以盯著自己看個半天,輪到這個呆子後,自己仿若一夜之間變醜了。

從前的自信在這人面都做雲散了。

大步上前,立在寒的面前:“那人現在已經有了心上人,你留在這裡有什麼意思,乖乖隨我回北疆不好麼?”

玄天聲音溫柔,帶著些蠱惑,若是別人一定是聽的骨子都酥了,偏偏寒就是不吃這一套,因為知道這人不過是想看自己出醜在逗弄自己。

“我和他的事無需你管,那人也不是他的心上人。”

“呵,還掙扎,不是心上人?你看他的神情便知道他喜歡在乎可不是你。”

寒抬頭,看向玄天,眉頭因為憤怒全然皺在一起:“我長眼睛了!”

“還是雙不錯的眼睛,誰給你紋的這些?”

玄天伸手,紅髮散落,摸上寒眼角的那些稱得上妖異的紋路,卻沒想到這個動作讓身下人不得動彈,許久沒有回過神……

寒記得,都記得,無論是母親觸控他眼角還是那個午後九七手指的溫度。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那溫度竟如這人的一樣,溫暖。

伸手拍開玄天的手指,寒沒有回答。

“你就這幅態度對待救命恩人?真真是薄情的很啊……”

“也不知道是誰下的狠手?”

玄天攤手:“誰讓你是北疆的首領。”

北疆當初夜楓沒有調走那些高手時,北疆那邊的勢力可以說是被的死死的,為了那次圍剿,夜楓調走了所有壓制的人,而自己為了九七,便挪動了北疆那邊的勢力,沒想到真的引來了禍端。

眼神看向一邊的玄天:“你打算如何?壓我過去殺雞儆猴?”

“這主意不錯,只是殺了你之後我在北疆的日子只怕要難熬了……我家教主怕我功高過主,可是已經把你的領土打發給我治理了,另外,那個搶走你情人的人似乎對於這一決定很樂意。他可是巴不得你快些回北疆。”

“能不能直爽點像個男人說清楚你到底想怎麼樣?”

“自然是要弄個壓寨夫人,這才不至於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