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好。”李在賢在配樓前的路口處停下了腳步。“我其實一直很服氣你的,現在這個年紀就能站在岸上靜觀別人沉浮,再過五年就能坐在那裡順便釣魚了,然後再過五年,說不定青瓦臺這個屋簷都遮不住你了……實際上,‘飛龍在天,利見大人’這一九五卦之後,不就是‘上九亢龍有悔’和‘用九群龍無首’嗎?這個屋簷說不定兩三年間就遮不住你了……”

“李會長,什麼將來和過去都是沒意義的。”金鐘銘有些無力的感嘆道。“因為沒什麼東西能脫離現在,現在,就是身後那位飛龍在天……”

“你不用勸我了。”李在賢搖頭道,而稍微停頓了一下後他忍不住補充了一句。“以前我也覺得什麼將來過去都是虛的,還是要看現在……但是今天才明白,如果沒有將來的話,那現在又有什麼意義?”

金鐘銘感覺自己喉頭微微一滯。

“所以鍾銘啊。”李在賢若有所感的看著對方。“你比你想象的更有力量,因為很多人都在畏懼你的將來……有的人你可以保持一定的尊重和妥協,人家飛龍在天嘛!可一群貓啊狗啊兔子啊的玩意……”說著,李在賢伸手指了指等在那邊配樓下的一群人,那邊有韓聯社社長,有影響力巨大的《朝鮮日報》經濟版副總編,有文化體育觀光部副部長,有在檢察官體系根深蒂固的青瓦臺首席,還有一大群青瓦臺附屬檢察官和秘書室工作人員,這些人拿出去個個都是韓國響噹噹的大人物,最次也是頂級的社會精英,可李在賢真的像是指兔子一樣指著那群人,而且那群兔子看到這個場景後反而停下腳步,宛如在配樓前列起隊一樣。“你說,就這些玩意,撐死了叫做飛兔在天,可它再在天上飛,你一隻老虎給他們留什麼臉?我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可他們既然還敢等在這裡等訊息……簡直給臉不要臉!”

“我妹妹還在裡面呢!”金鐘銘無語的糾正了對方一句。

“你知道我說誰。”李在賢當即反駁道,不過他馬上還是搖了下頭。“算了,我不多說了……”

金鐘銘欲言又止。

“對了。”已經扭頭的李在賢突然有回過頭來。“我那邊還有些有意思的東西,方證對我而言已經沒用了,明天讓人送給你好了。”

金鐘銘張口,似乎想要拒絕。

“沒必要拒絕,都是挺有意思的東西。”李在賢趕緊打斷了對方。“純當感謝你替我罩住了我姐姐和我堂弟,感激萬分。”

金鐘銘登時無言。

“還有。”走了半步,李在賢突然又回頭壓低聲音說道。“真要是覺得在別人屋簷下有些氣悶,那回到自己的房子裡的時候不如擺擺主人的譜,你如今房子也這麼大……這麼搞心裡會舒服不少的。”

本來對方壓低聲音時金鐘銘還以為他會說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呢,但萬萬沒想到卻聽到了這麼一番讓人無語的論調。

然而,不等他答話,李在賢突然失心瘋一樣大笑了起來,然後當著青瓦臺的秘書們、警衛們、檢察官們,還有幾位文化界高層的面……揚長而去。

金鐘銘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李會長這是怎麼了,失心瘋了嗎?”看到只剩下金鐘銘一個人了,禹柄宇終於敢一邊開著玩笑一邊走了過來。

“他早瘋了,禹首席不知道嗎?”金鐘銘一邊徑直往前越過了對方一邊不以為意的反問道。“不瘋了的話怎麼會一個人跟三星還有青瓦臺同時作對?”

“是嗎?”禹柄宇尷尬不已,但馬上就恢復了之前的笑臉,並突然揚聲說道。“對了,金鐘銘先生還不知道吧?就在你和總統討論工作的時候,金時君臺長的傷害案件已經查清楚了,是鄭雲浩,他跟金時君臺長有私怨,而……”

“這不關我的事情。”金鐘銘猛地擺手打斷了對方。“而且我還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