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為什麼還要放火?”金鐘銘面無表情的質問道。

“沒人放火!”尹壯賢沒好氣的插嘴道。

“哦!”金鐘銘抬了一下眉毛。“那換個說法,李長德,兩百億都沒有,誰給你的膽子找我的茬?”

李長德頓時蔫了下去。

“無論如何……兩百億還是太多了。”尹壯賢看了一眼耷拉著眼皮的崔昌武主教,也出言相勸了起來,他心裡非常清楚,數字到了這個級別,只可能是教會出,而且還必須要拿教產,而這樣的話,崔昌武主教的態度才是關鍵。

“既然尹市長開口了。”金鐘銘冷哼了一聲。“減一億!”

這下子,尹壯賢也被憋了回去。

“能不能容我們商量一下?”一名五十來歲的男性突然開口道。

“這位是誰?”金鐘銘看著尹壯賢朝那人努了下嘴。

“光州教育大學的王副校長。”尹壯賢無力的解釋道。“十年前的光州教育廳廳長。”

“好大的官。”金鐘銘點了點頭。“那就看在這位前廳長的面子上給諸位五分鐘……我出去到門口蹲著,保證隨叫隨到。”

言罷,金鐘銘真的揹著手出去了,連自己妹妹的私人挎包都沒拿。

“大家都說說吧!”尹壯賢如此講道,但眼睛卻死死盯住了宛如睡著了的崔主教。

“諸位。”金熙中看了一眼旁邊的主教,也終於恢復了往日淡定的形象。“靈光會這一次做的確實有些過分,為了主的榮耀,有些責任我們也願意負擔起來,一百億……”

“不可能!”尹壯賢不客氣的答道。“要麼你就不出,然後大家一起難看,要麼你們教會負責所有的財務!咱們別說這些廢話,也別以為大家是傻子,韓國的高利貸公司三成是曹溪宗的,三成是你們的,拔一根毛的事,還在這裡跟我們玩什麼花樣?”

金熙中苦笑了一聲:“尹市長……這是要走賬的!財務是要公開的!教產又不是我們教區隨意挪用的……而且我說的一百億還是指靈光會掏出來一半,我們主教區再掏出來一半……這已經是極限了……”

“一邊一百億不就得了?”尹壯賢絲毫沒有放過對方的意思。“說到底,這件事情還是要算在死掉的那位金長老身上,他是你們教會的人,而且這次正好也是你們先挑起事端的!你們必須要負責!”

“尹市長。”李長德突然也開口了。“其實,金鐘銘並沒有什麼關鍵性的東西在手,他所依仗的無外乎是自己有錢,所以就燒了自己那麼多東西陪葬,好引導輿論。而這其中……恕我直言,我們教會這邊固然有推脫不開的責任,但是,今天韓秘書恰到好處的出現也是他手上一個重要砝碼吧?說到底,這只是個生意……誰抽的錢誰就要負責把賬抹平……韓秘書……”

李長德越說越慢,因為尹壯賢的臉色隨著他的話已經越來越黑了。

“李長德。”尹壯賢陰冷的質問道。“你害怕金鐘銘,害怕教會,就不怕我?”

李長老登時就閉口不言了。

“要不就撕破臉吧!”警察廳的那位副廳長倒是一了百了的感覺。“無論怎麼算我們大部分政府職能部門還算是師出有名的,難道之前教眾過來示威我們派人巡邏還有錯了?教育廳的同事要求他保證影片不越線還出錯了?放火的確是個天大的帽子……但是大家一起扛,未必抗不下!反正他除了個韓秘書其餘的也只是無憑無據的……”

“你是不是還想說讓我現在就把呈輝給開了,這樣就萬事大吉了?”尹壯賢立即又把炮火對準了這個副廳長。“我告訴你,姓柳的,我想廢了你文在寅也攔不住!”

副廳長嘿嘿一笑,不過也沒敢再多說話。

“市長……何必呢?”警察廳的人停了下來,那邊福利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