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被對方几句話就搞得留下了戒指,就像你之前稀裡糊塗的留下跑車一樣,是這意思嗎?”

“是。”

金鐘銘忍不住想笑,但沒笑出來:“我得再確定一件事情,你是一開始就不能容忍這個?還是心裡面因為和sunny孝敏那邊的互動確實產生了一些……”

“我不可能無視家人和朋友的眼光。”侑莉毫不猶豫的答道。“不抗拒是一回事,甚至玩一玩也沒問題,反正沒有傷害……”

雖然沒在喝酒,但是金鐘銘差點沒被嗆到。

“oppa,我是認真的,你也認真一點。”侑莉抿了下嘴,繼續陳述著。“但是,因為這種東西就改變自己人生設定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雖然她對我說這也是一種軟弱……但是我不想放棄這種軟弱,尤其是這種軟弱牽扯到自己家人的感受。”

“我明白了。”金鐘銘微微嘆了口氣,然後再度打量了一下手裡的鑽戒。“伸手。”

侑莉不解的攤出手來。

“現在打電話把對方叫回來,然後親手把戒指還給對方!”金鐘銘把戒指重重拍在了對方的手心裡,然後站起身來。“我現在就回到那邊的車子裡看著你,然後給你兩個小時的時間,兩小時後,甭管你還沒還成我都會走人……二毛還在等我接她回去呢!”

言罷,金鐘銘竟然直接站起了身來。

“oppa的意思是,你可以坐在身後為我兜底壯膽,但是不會摻和這件事情?”侑莉有些反應了過來。

“沒錯。”金鐘銘拎起自己的外套,把手機掏了出來,然後又把外套砸到了對方身上。“外套也可以送給你當道具,但是……我不會出來的。侑莉,有些事情如果真的已經做出了權衡,那就需要自己的親力親為……明白嗎?”

侑莉微微吸了一口氣,拉下了蓋住自己腦袋的男人外套,然後摸索著翻出了自己的手機,金鐘銘則頭也不回的往身後的陰影中走了過去。

半個小時過去了,孫藝珍滿臉喜色的走出了自己的跑車,而恩靜還在盡情的流眼淚,一個小時過去了,孫藝珍滿臉懇切的在跟侑莉說著什麼,而恩靜終於安穩的睡著了。

恩靜睡起覺來很死,所以樸昭妍很輕鬆的就將對方從自己肩膀上放倒在了沙發上,還努力的給對方蓋上了一個小毛毯。

然後,藉著一隻還算活動便利的手和一根柺杖,昭妍勉強來到了陽臺這裡,並開啟了窗戶。她知道很有可能還有記者會守候,但是她更想看一眼恩靜所說的那種花落如雨的情景。

很走運,藉著樓層不高的優勢,和小區路燈的亮度,當然還有越來越大的夜風,剛開一開窗,本來就屬於花落時節的四月就給了昭妍一個驚喜。

說實話,一瞬間昭妍就明白了恩靜為什麼會哭了,因為自己也忍不住要哭風吹花落淚如雨,這本來就是一種理所當然的觸景生情。

但是,沒有恩靜那麼長,隔了幾分鐘,她就從懷裡掏出了手機,然後從容撥通了一個電話。

“昭妍姐。”已經要睡著了的金鐘銘迅速的按了通話鍵。“你怎麼這個時間打電話?是因為在醫院休息不好嗎?”

“我出院了。”昭妍的語氣很是輕鬆。“鍾銘,因為突然想跟你討論一個問題,所以才在這個時候跟你打電話的。”

金鐘銘心裡微微一動,然後輕輕推開車門走了出來:“昭妍姐你說。”

“我其實一直都很好奇。”昭妍盯著眼前時不時還在飄著的花雨,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為什麼鍾銘你從一開始就一直都對外面的人說,自己不會接受年上?”

“你覺得呢?”金鐘銘瞥了眼遠處江堤上愈發激烈的兩人,毫不猶豫的在陰影中轉身離開了停車場。

“不瞞你說。”昭妍自嘲式的笑了一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