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所視,正盯在楚風的後背之上,那裡,正有一柄鬼叉,深深的插進了楚風的後背,而楚風卻是鮮血迸流,不過詭異的是,那迸流的鮮血,卻是一點也沒有濺落,反而是都被鬼叉吸收了進去。

鬼叉吸收了這大量的鮮血,本來暗紅的顏色,此刻卻變得鮮血欲滴,更有一層濃濃的黑霧,在它的外面繚繞。

而叉柄更是震動不已,明滅相間,隱隱間,似乎透出一種可怖的氣息。

範得烈看到鬼叉的變化,更是大笑不已:“你被我的鬼叉附上,就等著一身鮮血流盡吧!”

“哦?”楚風聽到範得烈的話,頓時大為不解,莫非這鬼叉,還可以自動的吸食人血不成?

當然,這也是他無法看到背後,所以看不出此刻鬼叉的詭異情況。

可是他卻能感受到自己身體內。那迅速外流的鮮血與消失的能量,頓時大為驚愕:“靈性居然這麼強?可以自動吸血,也太誇張了吧?”

他當下殘月長劍一回,卻是直接就削向了插在後背上的鬼叉。

卻見那飽飲了鮮血的鬼叉,竟是如吃飽了惡鬼一般,恐怖的氣息更加濃郁,看到殘月長劍削來,卻並不躲避,而是叉柄猛然一彎,竟是主動迎了上去。

“鐺!”

一聲巨響。楚風卻是感覺後背如同被撕裂一般的巨痛。

正是鬼叉這一下,使得下面插入楚風后背的那一部分,此刻卻更深了幾分,而且還這般一晃動,更讓那本就血流不止的傷口。再受重創。

“嘶……”

楚風倒吸了一口冷氣,額頭上。瞬間便流下了豆大汗珠:“這傢伙。也太陰險了吧?”

他吃疼,不敢再用殘月劍去削鬼叉,可是單純用手,卻又夠不到這如活物一般的鬼叉,所以真真是沒有辦法奈何這柄鬼叉。

看到楚風這幅模樣,範得烈的臉上。頓時就現出了一抹得意的狂笑:“桀桀,被鬼叉釘上的人,只會全身的鮮血被吸食一空而死,沒有別的結局可以選擇。”

“真是這樣的嗎?”楚風感覺頭暈目眩。明顯是失血過多,已經讓他有了幾分虛弱,體力更是有了幾分不支。

可是後背處,那深插的鬼叉,卻還是在繼續吸食著楚風的鮮血,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

“不行,必須得想個辦法!”

楚風心裡又怒又急,可是殘月劍不敢用,手又夠不到,真是有一種狗咬刺蝟,無從下手的感覺。

不過時間不等人,楚風轉眼看到範得烈在那兒,雖然是一直獰猩大笑,卻一直保持著姿勢沒有動過,而且看他的模樣,分明是捏了某種法訣,心中頓時一動。

當下,再也不顧背後的鬼叉,而是直接將嘯狼弓祭了出來,那一柄系與幌金繩上的法箭,也搭在了弦上。

雙眸中,是一片血紅:“死!”

他在賭這一把。

所以身上的力氣,幾乎全都集中在了這一箭之上。

嘯狼弓被他用巨力拉成了滿月,竟是發出了不堪承受的吱吱之聲。

終於,他蓄勢完畢,法箭離弦而出,直射向了範得烈。

“迸……”

隨著這一支法箭的射出,那一柄跟隨了楚風許久的嘯狼弓,卻是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吟鳴,竟是不堪重負,直接斷裂開來。

可以想像,這一箭,楚風用了多大的力氣。

所以箭如流星,似一道黑光,在虛空中,都擦出了濃烈的火焰,幾乎是瞬間,便到了範得烈的身前。

正如楚風所料,範得烈一直在操縱著鬼叉,根本動彈不得,所以眼見法箭襲來,他想要避開,卻必須得放棄對鬼叉的操縱。

死亡的氣息,讓他無法多想,直接就棄了鬼叉,身體向後方掠去,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