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二女攙著上了馬車,坐定後,才想起自己中狀元的事,趕緊道:“娘,嫂子,你們看榜了嗎?我中狀元了”。

禹母與宋婉婷聞言一愣,宋婉婷詫異的問道:“不是二叔公家的禹邵文中狀元的嗎?”

禹邵謙哈哈笑道:“就他,第二輪就淘汰了,剛才過來還看見他一個人在酒鋪內喝悶酒呢”。

禹母與宋婉婷對視一眼,均是不信。

“怎麼!你們不信,那去看看榜文…”

宋婉婷趕忙下了馬車,邁開小蓮步小跑到榜單前,這會一個人都沒了,她直接看向狀元位子,紅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禹邵謙’,她一下捂住了小嘴,一雙秋水眼眸內水霧閃閃。

“婆婆,真的是…真的是二弟”

兒子媳婦都這麼說那還有錯,禹母頓時憶起死去的夫君跟長子,他們現在要是在的話,知道謙兒中了狀元那該有多高興啊,兩行熱淚止不住的湧出來。

………【第十章 問罪】………

第十章問罪

清溪河岸另外一座禹府,燈籠高懸,門前賓客絡繹不絕,堂叔禹問言攜帶妻子李夢站在門口喜迎賓客,一派春風得意。

在內堂,二叔公藉著長孫高中狀元之際,召集了禹家族內的各位長輩召開家族會議,指責禹邵謙諸多不是,要求家族收繳禹邵謙的產業。

有些罪名雖子虛烏有,但禹邵謙平日荒誕無能也是事實,二叔公要對付禹邵謙一家子,也沒損害到任何人的利益,只是以前出於互相制衡,如今禹邵文高中狀元,二叔公一脈一支獨大已成定局,也沒什麼好掙的了。

再說大哥家只剩下禹邵謙一個男丁,處置禹邵謙收回家族產業也不會有太大的麻煩。

經過眾叔公討論,由二叔公提議,把禹邵謙一脈的產業劃分到新科狀元禹邵文名下。

所謂大樹底下好乘涼,禹家歷代為商已經吃夠了當官的苦頭,如今家族出了一個狀元郎,自然要把資源投注在他身上,保他仕途直上,禹邵謙一脈的產業就算貢獻出來了。

就這樣,六位白髮白鬚的老人就把禹邵謙一家的未來給定了。

馬車緩緩駛進清溪河岸的青石板路,遠遠便看到二叔公家張燈結綵,禹母與宋婉婷偷偷抿嘴輕笑,禹邵謙卻已笑倒在了車廂內。

這烏龍擺的也太過了!

還不想馬車剛進清溪河岸就被二叔公家的家丁給攔了下來,說是奉了族中長輩之命,領禹邵謙進後堂問話。

禹母與宋婉婷怕禹邵謙一人前去有個閃失,也就跟著去了。

禹邵謙要從正門進,那家丁竟然攔著禹邵謙要他從後面進,受如此之辱本該大怒,禹邵謙卻是哈哈大笑,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從後面走進二叔公家,由家丁領著去了大堂。

大堂內,二叔公、三叔公、四叔公、五叔公、六叔公、七叔公,禹家的六位老太爺都在,人人面容肅穆,堂中氣氛詭異。

禹母領著宋婉婷禹邵謙上前見禮。

禮過也沒人應答也沒人賜坐,任她們三人站在堂中,三人面面相視,眼中並沒有絲毫緊張之色,若換做以前看到這般景色早已嚇的不知所措,如今禹邵謙可是狀元了,這夥人巴結還來不及呢,還怕他們為難不成。

好一會,二叔公才道:“禹邵謙,你可知錯?”

禹邵謙一聽這話又樂了,不解其所的道:“我錯了?錯哪兒了?”

二叔公見他死到臨頭還笑吟吟的,心底湧上一團怒火,喝道:“少嬉皮笑臉的,禹邵謙你荒誕無道,不尊長輩,不識禮數,敗壞家風,今族中商議,對你杖刑三十,逐出禹府”。

禹母與宋婉婷臉色噌的一下變的煞白。

眾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