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照顧衛家。

反而是他自己理解有誤,又沒能及時溝通,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好在最後證據確鑿,不然他心裡更過意不去。

馮一博見他回應之後就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失笑著搖了搖頭,又提點道:

「至於史家要的說法,也很簡單,你在衛家二房裡找個替死鬼就是,就說是忠順逆首安排的人,想要反正,寫密信揭發的衛家。」

史家二房勾結忠順親王證據確鑿,涉及刺殺皇帝的大桉,基本上是沒什麼活路了。

善於廢物利用的馮一博,就再次發揮節儉的精神,給等賈璉指了一條明路。

可賈璉聞言一愣,有些疑惑的看著馮一博。

不是這招不行,只是他覺得這個手段有些粗糙。

如此明顯的敷衍了事,史家能信嗎?

馮一博自然明白他在想什麼,笑著道:

「如此一來,史家的面子就給足了,不管他們信不信,這件事也到此為止,可以結束了。」

【鑑於大環境如此,

又不是冤假錯桉,再怎麼調查也沒有結果。

其中的誤會如果說出來,反倒影響兩家的關係。

所以,面子上過得去就行,實在沒必要再浪費精力。

即使對方懷疑,也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不是這麼回事。

那這件事最終的結果,自然就是不了了之。

賈璉得了指點,就若有所思的從馮府離開。

他先回到龍鱗衛的駐地,又安排了一番。

隨後,便到了忠靖侯府上。

史家男丁都在西南駐守,都中只有女卷在家。

正常來說,史家是不接待男客的。

好在賈赦和史鼎是表兄弟,賈璉也不是外人。

很快,得信兒的衛夫人便在正堂接見了賈璉。

「可是那事有眉目了?」

見禮之後,賈璉才一落座,衛夫人就迫不及待的問了一句。

見賈璉點頭,也不等他回話,衛夫人就忙追問道:

「是誰?」

見她這副模樣,賈璉心中不由一嘆。

他明白,這個時候若是實話實說,怕是賈史兩家要就此結仇了。

於是,他便輕輕吸了口氣,一臉鄭重的道:

「此事說來,真是衛家二房自己造的孽,卻牽連了大房那邊……」

隨後,他便按照馮一博交代的那樣,將剛剛安排好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衛夫人聞言,眉頭緊蹙,一臉懷疑的道:

「你是說,是衛家二房裡有前龍鱗衛潛伏之人想要反正,可他察覺到衛家和忠順親王有所勾結,並沒真憑實據,急於戴罪立功,就舉報了衛家,所以龍鱗衛才先查了衛家大房,陰差陽錯之下,衛家大房又有人舉報了二房,才有瞭如今的情形?」

事情經過曲折離奇,邏輯上看似也沒什麼問題。

可衛夫人卻顯然不信這番說辭。

若是這樣,那賈璉之前為什麼不說?

他身為龍鱗衛的指揮,還叮囑

若真是這樣,

如何會有榮府那一幕?

賈璉早猜到她不會輕易相信,當下就硬著頭皮點頭道:

「沒錯,就是這樣的!」他不

想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纏,又立刻轉移話題道:

「至於史大妹妹的事,我和楚國侯說了,他說,雖然這事和他無關,但他終究受人之託,卻沒辦成事,所以也想再盡一份綿薄之力。」

衛夫人正在沉思衛家的事,顯然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可聽到賈璉提起馮一博,她還是被轉移了一下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