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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既是我的朋友,也是我師父無比器重的璞玉,少了誰我都得心疼死。”
徐北枳也問道:“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徐鳳年白眼道:“你是我肚裡蛔蟲,可我不是你肚裡蛔蟲。”
徐北枳沒像往常那樣針尖對麥芒,刺徐鳳年幾句,而是說道:“我覺得涼莽一旦開戰,得找個由頭,不給顧劍棠所在東線坐山觀虎鬥的機會。”
徐鳳年愣了一下,說道:“這不但觸及了元本溪的底線,恐怕就連張鉅鹿和齊陽龍也都不會答應。”
徐北枳淡然道:“連王仙芝都會輸,世上應該沒有誰可以百戰百勝了。”
徐鳳年無言以對。
這恐怕正是徐北枳跟陳錫亮最大的不同之處,陳錫亮做事,總是喜歡從細微處入手,極少一出招便給人大開大闔大氣魄的感覺。可徐北枳不一樣,似乎更加高屋建瓴,提綱挈領。
但兩者並無高下之分。
起碼目前看來是這樣。
徐北枳沒來由笑了笑。
徐鳳年一頭霧水望著這個傢伙。
月色下,徐北枳遙望北方,柔聲笑說道:“年少時總想著有一天要跟著爺爺一起往南走,打北涼,不曾想到頭來顛倒了。”
徐鳳年好奇問道:“你在北王庭那邊就真的沒有一個有牽掛的人了?比如說有沒有青梅竹馬的女子,有沒有的氣味相投的好漢?有沒有特別想要騎在他頭上出口惡氣的混賬?”
徐北枳一臉雲淡風輕,輕聲道:“沒。”
一謀可值城池,數言而定國基。
誰會成為北涼第一位當得起如此說法的謀士,徐鳳年拭目以待。
這時候,吳家百劍中有一騎加快前行,越過了吳六鼎和女子劍侍的坐騎,來到徐鳳年一側,抱拳朗聲道:“在下亡國之人謝承安,斗膽一問,王爺得閒時可否與謝某人切磋一二?”
徐鳳年笑道:“是為你謝半劍自己,還是為西蜀?”
曾經只輸西蜀劍皇半劍的謝承安坦誠道:“皆有。”
徐鳳年雙手拉住馬韁,在某位百歲高齡的年邁劍客傷口上撒了一把鹽,懶洋洋說道:“隋老前輩,這不有人找我比劍,咋的,是不是應該先問過你老啊?”
的確是徐鳳年最新手下敗將的隋斜谷,氣得兩條白眉肆意飄拂,冷哼一聲,倒也沒有拒絕。
面容枯槁的謝承安平聲靜氣道:“在下自知不是王爺對手,但是此生不出此劍,良心難安。”
閉目養神的翠花開口冷聲問道:“謝承安,入冢之後,你有什麼‘自己劍’可言?”
謝半劍頓時神情黯然,欲言又止。
吳六鼎哈哈笑道,“沒事沒事,既然都離開了那死氣沉沉的地方,咱們也不用太講究那條條框框,謝爺爺都說了是切磋,又不是生死相向,相信北涼王大人有大量,立於不敗之地的架都不打,說不過去嘛!”
徐鳳年轉頭看了眼從來都不對付的那位吳家劍冠,“行啊,咱們也切磋切磋?”
吳六鼎嘿了一聲,怒道:“怕你?你挑地方,我挑時間!”
徐鳳年說道:“就這裡。”
吳六鼎恬不知恥道:“一百年後!”
吳家劍士的臉色大多都有些古怪,攤上這麼個領頭的少主,實在是丟人現眼。
一名中年劍客也加快馬蹄,笑問道:“聽說北涼王習武是從練刀開始?”
徐鳳年笑著問道:“怎麼,你張鸞泰去吳家劍冢前的巔峰之戰,是輸給顧劍棠,如今就想著從同樣練刀的我這裡找回場子?”
張鸞泰也實誠,點頭道:“想是這般想,就是有些難如登天。”
那位被吳六鼎稱為納蘭阿姨的胭脂評美人劍士雖然沒有上前湊熱鬧,但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