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莊;至五里屯東折向西南;在崔家集鎮東南部陶家堡村南匯入北膠萊河,汾河只是其中的一小支流。像這樣的小流在京城附近多得很,在現代,隨著時光流逝,滄海桑田,早已消失在歷史中。康熙此時騎著駿馬,望著兩岸不算太寬的小河笑道:“任天行既如此大仁大義,便如他所願,放過方白宇和喬峰。將所有的人馬全部收攏到這裡,人人攜帶弓箭,河上的船也要清掃乾淨,不要留下一塊木頭。那女人左臂已斷,不能沾水,朕要把任天行困死在河邊,給他楚霸王一般的死法。”

身邊的侍衛恭維道:“皇上英明,任天行的毒掌太過厲害,奴才們死傷慘重。他抱著那女人到了這裡,便會發現一條船也沒有,他既然不能下水,自然要返回去。那時我等萬箭齊發,他便是有通天之能也必死無疑!”

康熙嘆了口氣,“可惜了……”

這時,正是夕陽西下時分,兩岸草地籠罩起金色的寂靜,遠處山巒披上晚霞的綵衣,白白的雲朵,也變得火帶一般鮮紅。任天行揹負昏迷不醒的阿九,望著金色河面上那孤零零的小船,嘴角泛起詭異的笑意。他行進的很快,幾近風馳電掣。“船上可有人嗎?在下急需渡河。”

話語剛落,“轟”的一聲,從船尾升起了熊熊大火,火勢蔓延甚急,眨眼便燒到了船頭。火本身就是君王的象徵,一旦出現就會肆無忌憚地擴張著它的爪牙,企圖把所用的地方全覆蓋在它的統治之下。伴著爆裂的噼啪聲,船身開始下沉,任天行好似呆住了,雙眼灼灼盯著沖天的火光,消失的小船。

“殺呀……”四周開始嘈雜起來,大隊人馬轟隆隆的集結,他們訓練有素,轉瞬間已經將敵人牢牢包圍起來。任天行懷抱著阿九一動不動,連頭也沒回,好似在看最後的美景。“吱吱……”一連串弓弦拉開的聲音,讓人從心底升起恐懼,那是死神悠揚的節奏。

康熙騎著高頭大馬,越到眾人之前,朗聲道:“反賊任天行,你可曾想過會有今天嗎?”

任天行轉過身來,周圍一百五十步外,盡是敵人,他們成扇形將自己圍住,人人開弓拉弦,粗略看去大約一千。“玄燁兄為什麼不走得近些?咱們也好親近親近。”

“任兄的毒掌實在厲害,朕可不想讓八旗子弟做無謂的犧牲。其實朕很清楚今天並不能殺死你,以你的武功若是潛入河中,當可避過這一劫。”

任天行笑道:“哦?那既然如此,玄燁兄何不大方的放我一馬,日後我也好‘報答’你的恩情?”

康熙道:“朕與你已是不共戴天,縱然有恩情也不必還了。這一千弓箭手,便是我送你的大禮。”

“呵呵,剛才玄燁兄已經說了,這些弓箭難為不了我。”

“所以我在這河中撒下了一種奇毒,這毒對普通人沒有大礙,但是卻對傷者致命,因為它見血封喉。我素聞任兄的紅顏知己多如牛毛,想來一個區區的阿九,並不能讓任兄傷心。”

任天行的眼中頓時迸射出濃濃的殺機,“玄燁兄這樣做,對得起你一直所說的聖君風範嗎?”

康熙情緒有些激動,指著任天行怒道:“你還好意思說?朕如何待你,你心知肚明,是你一次次的辜負了朕,莫怪朕心狠。你既然決心反朕,那麼這後果你應該能承受的起。不過……朕已經打探的很清楚,你的女人中最看重的便是阿九,若你在此揮劍自刎,朕向你許諾,一定治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