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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國,我和王爺已經商議過了。”
“你們準備怎麼做?”
商雨笑道:“王爺打算將計就計派兵過去增援。師父,上回平定北疆之亂的時候,皇上不是留了一萬兵馬在那裡麼?正好此次用來抄臨江王的後路,前後夾擊。”
邵培道:“王爺派兵過去他不會懷疑麼?”
“若是派別人去,他肯定是有防備之心,所以王爺派我前去,他對我自然是不會防備的,恐怕還暗自竊喜,以為不必動兵戈就可吞下朝廷的兵馬擴大自己的兵力呢。”
“的確如此,他一向認為你是自己人。”
“師父,我有一件事想求你答應。”
“什麼事?”
“求師父答應,七勢門從此沒有朱雀,司恬,從此以後只是我的內人。”
邵培沉默不語,繞了一大圈,他到底還是沒忘記這回事,他嘆了口氣,點點頭,算是同意。
皇帝本清醒了幾天,服用了張國師的兩粒逍遙丹之後又陷入了昏迷。裴雲曠將左實秋召進宮裡,暗示了此事的蹊蹺。左實秋自然明白裴雲曠的用意,他眼看就是新君,討好是必須必然,眼下皇帝形勢不妙,正是除掉張國師的好機會,他也順便可以報了私仇。
翌日,左實秋便聯合朝中眾臣上奏。太后是最關心皇帝病情的人,每日都宣太醫前去詢問。裴雲曠將朝臣的聯名奏章送到太后面前,太醫院的幾位院判又不約而同對太后稟告了逍遙丹的弊端,太后早對張國師不滿,趁著皇帝病危,神志不清,當機立斷將張國師暗中處置了。萬一皇帝醒來問起,只說是因病暴斃。
張國師一直在皇帝面前呼風喚雨,無人敢動。太后趁皇上昏迷,須臾之間就將他拿下,頃刻間張國師如螻蟻般斃了命,令眾人唏噓不已。
裴雲曠終於將多年的心頭大患除掉,心裡大安。自理臻帝病後,朝政大事都壓在了他的肩上,太后對他極是信任,將東宮佈置出來,讓他和清平公主暫住,以便及時處理國事。朝臣眼中,
他無疑已是東宮太子的身份,左實秋開始暗中割斷與裴嗣宇的關聯,而裴子由和臨江王的聯絡越發的密切隱秘。
裴雲曠召見群臣,表示皇上聖體欠安,天下更要安定,所以燕州的匪亂一定要儘快平定,以安民心,特派上將軍萬克充帶兵去援助臨江王剿匪,商雨為副將。增援燕州剿匪的兵馬不多,只有一萬。這樣,臨江王才不會疑心提防。
早朝散後,裴雲曠將萬克充和商雨留下,交代幾句之後,交給商雨一份密函。
商雨出了宮門,在轎中開啟密函。信上計謀周密詳細,行書略草,如風捲波瀾,他掩卷喟嘆,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轎子停在泛音巷,商雨走進院門。
司恬靠在迴廊下的一張椅上,手裡拿著一本書,卻不知神遊何處。她的眼波沉靜如秋水,汪汪的一泉澄淨。雪白的肌膚被陽光照的如玉如霞,風徐徐拂過她的秀髮,帶起幾根青絲飄在她的耳邊,飄動之際,耳垂上的珍珠耳環似動非動。
她象是一副仕女畫,光陰如筆,在他心裡徐徐寫意。他隔著日光看她,覺得心裡冉冉而起一片慵懶的暖意,象是陽光徑直撒到心肺之間。
他不由想起以前,自己讓她背書,她還顧著林西燕裝愚笨,結果被自己打了板子。那時,自己好象是狠心了些,他隱隱有點內疚,一個箭步走上回廊。
她聽見腳步聲,回過頭來,光線驟然被他的身軀擋住暗了下來,成一片蔭涼之冷色。
他將她手裡的書拿下,就勢將她的手握在了掌中。
她已經習慣和他的肌膚接觸,乖巧的沒有掙脫。他今日的神色格外的溫柔,一向霸氣剛硬的線條象是突然被軟化了一般,帶著醉人的沉溺之感。
她被他看的有些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