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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道:“娘,你為女兒做主就行。不過,我還要在七勢門待兩年呢。”
“娘知道。先定好親事,兩年後再嫁。”
司恬小聲道:“家世什麼都不要緊,人品卻要一等一的好。”
席冉道:“那是自然。”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想到林一楓,母女倆都是慶幸不已。
三天之後,便是她的生日。她本想那天萬一裴雲曠有什麼吩咐會離不開。不料這天辰時他就出了王府,說是去祈福寺還願。他弄的特別張揚,為祈福寺做的錦旗一路招展,還捐了一千兩銀子。
她覺得很奇怪,他為何沒帶上她,帶了蘇翩?
眼看日近晌午,他仍未回來。她向管家告假一個時辰,往司家走去。
兒生母苦。她特意拐到隆勝大街,想為母親買些糕點和衣料。
走到店鋪裡,她正挑著東西,突然聽見店裡的夥計神色惶惶的說道:“哎呀,安慶王遇刺了!轎子下淌了許多血,也不知道是生是死,嚇死人了。別去榮鎮大道,那裡被封了。”
她手裡的糕點,“譁”的一聲,掉在地上。她顧不得去揀,扭頭跑出店鋪,拼命往王府奔去。眼前有點模糊,她抹了一把,手裡全是淚。
耳邊一直響著那句話“安慶王遇刺了”,心象是透風的牆壁,寒風呼嘯而來。
她跑到王府門前,只見許氏匆匆從門裡出來。
“王妃,王爺傷勢很重,蘇姑娘正在救治,此刻不適宜前去探望。”
管家跟在她的身後,有點棘手。這是裴雲曠的吩咐,不讓她去,可是他是個管家,也不可能硬去拉她。
許氏狠狠瞪他一眼,冷笑道:“王爺傷了,難道要我聽而不聞,視而不見。”
管家訕訕的跟在轎後,一抬眼看見司恬,對她招手道:“司姑娘,王爺讓你去桂馥院。”
聽到這句話,許氏停了步子,回頭看了司恬一眼,眼神冰冷犀利。可是此刻她對他的擔憂太甚,沒有精力去琢磨許氏的眼神。
【卷二:迷煙】
禮 物
到了桂馥院門口,許氏被擋在門外,而司恬被叫了進去。這種區別自然在所有人的心裡都有了不言而喻的一種意味。
她尷尬卻無奈,心焦擔憂他的傷勢,不敢看許氏的神色就匆匆跨進園門。她能感應到許氏的目光,後背上似乎有隱約的涼意森然而起。
她顧不上細想,急步進了園內。這裡她曾住了很久,一切都很熟悉。她徑直到了主院的臥房,門口守著兩個護衛,見是她來,也不攔她。
她輕輕推門踏進屋子,太過緊張和擔憂,時光彷彿停滯了流淌,安靜的讓人慌張。房間裡沒有她習慣了的書香和墨香,充斥著草藥的清苦味道。她一眼就看見他躺在床上,蓋著被子看不分明他的情況。她急步走上去,緊張到不敢呼吸。
他閉著眼睛,挺直的鼻樑,秀氣的濃眉,和以前一樣。
是昏了過去嗎?她並不能靠的太近,七尺,是平常她站他身後時保持的最近距離。本來已經覺得看不仔細,而洶湧而來的眼淚,勢如破竹。水霧迷朦間,越發的看不清晰。
她不敢出聲,眼淚靜靜默默的流淌下來,伴隨著強烈的擔憂。這種擔憂自從母親病情大好,她就再沒有體會過。他找人醫治好了母親,如今該是她以這樣的情懷來報答他的時候麼?她不想這樣,她希望他象往日一樣,挑眉開著玩笑,嘴角漾起好看的笑紋。
過了很久,又似乎過了一會,他睜開眼睛,見到她一臉的淚,愣住了。
見到她滿眼是淚的模樣,他本來想笑,但是笑意在唇邊夭折了。她並不知道上午那一幕是假的,這種真心的沒有絲毫做作和企圖的眼淚,讓他心裡驟然一軟,第一次看見她沒有來得及掩飾的一份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