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地嘲諷。

一雙毫無暖意的眼眸看去了屋子另一邊的角落裡,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嘴角立時就咧了咧。

似乎她想笑,可鬼笑起來,該是很作惡的。

於是,她的那嘴就停留在了笑與不笑之間,更顯得令人發憷了。

順著她的目光,喬傲天看出去,就見蘇彩蝶就那麼躺在了角落裡。

身上衣衫不整,面上的一副妖嬈妝容,也了無痕跡了。

此刻剩下來的都是一臉的殘敗,了無聲息地躺在哪裡。

“她……她死了?”

他下意識的問。

“怎麼你心疼了?”

那鬼魅兒的聲音裡浸透了冷然。

“不,不是,目前來說,她還死不得,不然……”

那她怎麼會甘休?

喬傲天立時就想到了福壽宮裡那隻一直在幕後興風作浪的老妖婆。

自己與蘇彩蝶一起來到這裡來,顯然那老妖婆是一定知道的,如果再被她知道了,她的眼線死在這裡,而朕卻是好好的,那她怎麼會甘休?

“哼,她死不了,只是她中了七日落了,不睡夠七日怕是醒不過來了!”

鬼魅兒看也不看喬傲天,轉身,拿起了衣衫。

她是背對著喬傲天的,喬傲天腦子裡忽然有了一個想法,自己是不是被這隻鬼給魅惑了?都說有鬼上身,被鬼利用的故事的,自己可不能最後落得被一隻鬼操縱的結果,那麼若是想要避開她,眼下大概就是一個機會,或許自己可以趁著她不注意,將鬼給殺了?

一件內衣籠到了她身上,那光潔的後背被遮掩住了。

然後是一件長長的白色外衫,那白色的衫好似不是她自己的,長短都大過了她的腳踝了。

殺了她麼?

喬傲天的心裡一直有個聲音在問。

她的衣衫穿好了,但是她依然是背對著他的,身子定定住了,沒有說話,似乎在等著什麼?

眼睛微閉,他想起了她和自己融合在一起的那剎那了。

她帶給自己的那種飛的感覺,一直就是自己渴望的,他一直以為自己只有和婉兒在一起,才會有那麼種飄飄若飛的感覺的。

可眼下這隻鬼魅兒……

“你怎麼不下手?”

她倏然一個轉身,然後下了床,她的身子似乎就那麼懸在了離開地面不過一掌的距離,那長長的白衫如此倒也算是合身了。

問這話的時候,她的嘴角里都是冷漠。

“朕……朕聽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

喬傲天心中詭秘被那隻鬼看穿,不禁就是一驚,慌亂中,倒不知如何應對了。

“哼,喬傲天,你剛才若是對一隻鬼下了死手,鬼已然是死過一次了,再來一次也是無妨的,可你就要後悔了……”

在謀劃著要殺鬼麼?

“哼,喬傲天,你剛才若是對一隻鬼下了死手,鬼已然是死過一次了,再來一次也是無妨的,可你就要後悔了……”

“後悔?朕後悔什麼?”

喬傲天此話一出,就懊悔了,自己這不是袒露了自己剛剛確實是在謀劃著要殺鬼麼?

“既然到了這一步,那鬼就直說了,這次呢,蘇彩蝶姑娘的後臺可是對您這位皇上下了狠手了,派了人在屋子外面對著這屋內的你和蘇小姐吹了一陣的蝕骨散……”

“蝕骨散?”

聽這名字喬傲天就覺得此物非善類。

果然那鬼魅兒接著說:“蝕骨散來自西域,是一種以七日為限期的毒藥,呈現粉末狀兒,用時需要放置在了空管中,然後有人點燃了那空管,空管本就是特殊紙質的,所以容易燃燒,而且燃燒起來無煙無味,一般人難以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