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人照顧。”

楊桂香張了張嘴,有些為難的看著公公。現在正是農忙,他這樣安排,指不定大房二房要怎麼編排自家呢,“爹!”

“我知道,這回是我們欠了落落這孩子的,特別是我……嗨……”三爺咳了一聲,有些說不下去了,佝僂著身子進了屋。

家裡窮,一般晚上都不會點燈。可是今天不一樣,王大夫要給落落看傷。因此破舊的屋子裡點了一盞如豆的燈光。

“吱呀!”

破舊的木門發出一聲不堪負重的響聲,昏黃的燈光抖動了一下。

隨著這聲音,守在床邊的一個孩子騰地彈起,虎著一張小臉警惕地瞪著來人。

八郎的動作讓田落落的心裡一暖,她伸手按下了弟弟瘦弱的身子,“爺……”

田落落的聲音嘶啞,帶著不確定的遲疑。經過了下午那一場,又加上她並不是原主,她並不樂意見到他。但八郎不一樣,兩人是原裝原版的爺孫關係。

兩個孩子眼底的警惕讓田三爺老臉一皺,身形又佝僂了幾分。苦澀的轉頭問坐在一旁的大夫,“大夫,這孩子不會落下什麼根兒吧?”

“沒事,這孩子雖然體質弱了點,但是救得及時,並沒有傷到根本,只是這嗓子要好好養養,不然以後會落下根來。等下我開個方子,照著養上個把月,就沒事了。”

王大夫在紙上點點劃劃著,頭也沒抬。

聽到他這樣說,田落落心裡一鬆。下午醒來的時候她嗓子痛得不能出聲,她還擔心自己以後會不會就此啞了。後來雖然能出聲了,但卻嘶啞難聽,這讓她心裡難免有些不安。雖說她不期望能聲如黃鶯,但也不希望是這樣粗噶難聽。

王大夫開完了方子起身,“你們來個人跟我去抓藥吧。”

“我去!”

八郎一彈就要跟出去,但轉眼看到站在一旁的爺爺,他又生生的止了腳步。臉上露出一絲遲疑來——哥哥還沒回來,他怕自己走了,大姐又被爺爺綁走了。

感受到他發自內心的關切,她心裡一暖,捏了捏小八的手,開口道,“小八跟著去吧,爺下晌跑了一趟,已經累了。”

她醒過來的時候小八就已經快言快語的把事情經過告訴她了。想來現在的田家已經熄了讓自己以命換名的心思了。

往日裡對自己最是親熱無比的小孫子防賊也似的防著自己,三爺的心裡頗不是滋味了起來,不自在的咳了咳,“算了,還是我去吧,小八陪著你姐姐。”

看爺爺佝僂著腰出了門,田落落屈指在小八的鼻尖上一彈,“你小子,這樣讓你爺多傷心!”

有著原主的記憶的她自是知道田三爺有多寶貝這個小孫子。

現在小八果斷為了自己不理爺爺的舉動,讓她心暖之餘又忍不住一陣心酸——如果讓他知道她姐姐已經被換了芯子,還指不定要怎樣傷心呢。

“姐,你渴不渴,我去給你倒水!”

到底是小孩子,在床前守了一會兒就坐不了住了,扭身就出了屋。

田落落笑眯眯的看著小八蹬蹬蹬的跑出去,心底滿滿的都是暖意。前世的她是孤兒,從不曾知道有兄弟姐妹是什麼樣的感覺。

正眯眼躺在床上小憩,突然外面一聲啪地脆響,還有小八呼痛的聲音,驚醒了田落落。

“他三伯孃,你這是幹啥呢?”便宜孃親楊桂香略帶了怒意的聲音響起,中間還夾雜著小八憤怒的哼哼聲。兩人的聲音都壓得極低,生怕擾了她休息。

三伯孃劉杏兒刺耳的大嗓門響起,帶著一種不可一世的優越感,“幹啥?我來拿錢的!”

“拿啥錢?我家還有啥錢好拿?”楊桂香愣了,一頭霧水的反問。

劉杏兒將桌子啪啪地敲得山響,“別在那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