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餘慶,千里迢迢地跑到這裡來求醫,心裡也是暖暖的。

她又生了一個孩子。

別的小孩也很孝敬父母。

可是所有人都認為,她不能跑那麼遠,不能來。

葛餘慶居然主動把她帶來了。

現在看來,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江婆婆與沈氏聊著聊著,難免就聊到了江懷那一帶。

沈氏越說越入迷。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像江婆婆所說,在江懷附近,有一艘華麗的花船,有一群歌舞伎,有一支不和諧的樂器。

河岸上長滿了淺淺的青草。

沈氏聽了這話,睡得正香的她,忽然打起了一個噩夢。

她夢見了自己,坐在一艘船上,與無數的客人,談笑風生。

第二天一早,沈氏就想到了那個荒誕的夢,不由的苦笑起來,看來自己這幾天做的都是對的。

他做了一個不應該發生的事情!

沈氏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而楊月夏則是感覺到沈氏有些不對勁。

“母親,您這是怎麼了?”正在和沈氏一起做菜的楊玉霞看到沈氏又加了一把鹽,不由的問道。

“沒怎麼。”沈氏道。

“我看你最近有些心不在焉的,好像有什麼心事。”

楊月夏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母親,您是在擔心父親嗎?”

一想起楊順安,她就覺得頭大。

這血脈相連的傢伙,還真不好對付。

就算楊順安讓她很疲憊,她也不會對楊順安下毒的!還要把楊順安的傷口處理好。

可楊月夏確實不想讓沈氏跟楊順安和解。

她拿到了他們的停戰協議。

沈氏如今已經沒有了後顧之憂。

但如果沈氏真的對楊順安念念不忘,那楊月夏也沒有任何辦法。

不過轉念一想,楊順安的病好了,楊家的人就會和楊順安一起生活,沈氏也會和他們一起生活。

當然是吸血鬼了。

若只有楊順安一人,楊婆子她們也不會如此放肆,畢竟她對自己的父親是多麼的冷漠無情。

可是如果沈氏真的回來了呢?這簡直就是把自己的弱點,拱手相讓!

沈氏趕緊說:“沒有沒有,我沒有那個意思。”

怕她多想,沈氏繼續道:“我只是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噩夢而已。”

“怎麼了?”楊月夏問道。

沈氏說道:“我夢見了許多美麗的船隻,許多極高的房屋,可是我從未見到過。”

楊月夏看向沈氏,目光中帶著幾分玩味:“母親,以前的事您還記得吧?難道你以前住在這裡?”

沈氏搖了搖頭:“我雖記不清了,卻也清楚,我家境貧寒,江懷離此甚遠,如何會有這樣的事?”

沈氏越說越小聲。

沈氏說著,又是一聲輕笑:“但是沒關係。”

“母親,您真的不打算去尋找您的家人了?”楊月夏開口說道。

沈氏搖了搖頭:“如果在乎我的話,為什麼要出賣我幾次?”

江婆婆養好傷後,並沒有急著走,而是暫時留在這裡,畢竟她的身子還很弱,不能長途跋涉。

她閒著也是閒著,就讓葛餘慶給她買了幾塊布料,自己動手縫製。

“奶奶,你還是休息一下吧。”

江奶奶說:“我就是想給孩子們做幾套新的衣裳。”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不需要這些。”

江婆婆認為,光靠金錢是不夠的,於是,她堅持要買一件新的。

楊月夏無奈,江婆婆似乎是個倔強的女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