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 狩安然臉色煞白無比,滿身血汙的在遍佈屍體的營地中無神的遊走著。 “呃呃...咳咳咳...” 此時,不遠處的營帳中傳出一個男人痛苦的喘息聲。 狩安然連忙跑了過去。對方看到狩安然,頓時臉色變得猙獰無比,激動的咳出黑血。並且,右手顫顫巍巍的在地上摸索,想要撿起地上散落的兵器。 “你個惡魔,我要殺了你!” 狩安然不知所措,自己根本沒有傷害他們的記憶。只是自己甦醒過來,便來到了這裡,一臉絕望與茫然。 “不是我!不是我!” 小小的狩安然哇的一下大哭起來,跌倒在地不斷向後爬去。 而對面的那個男子絲毫沒有憐憫狩安然,臉上充滿了癲狂的笑容,憤怒的嘶吼著。 “你殺了我全家,殺了我族人,殺了我的愛人。我,我要讓你感受這痛苦,一千倍一萬倍!” 男人彷彿是從地獄歸來的惡魔,臉上帶著血淚,手中攙扶著一截斷矛向狩安然不斷靠近。 正當男人來到狩安然面前,想要高舉斷矛狠狠落下的時候。 狩安然雙眼漆黑,頓時失去了意識。 一隻黑色長刺從身體中伸出,狠狠刺向男人的腹部,並用力舉高高。 狩安然歪動腦袋,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看著血液不斷從男人腹部流出,這使得狩安然心中無比興奮。 “殺了他,殺了他...” 一道道聲音不斷在狩安然腦中迴響,狩安然也是突然眼睛翻轉,恢復了正常的模樣。 看著眼前這一切,發出無比絕望的尖叫。 “孩子,這不怪你。” 男人似乎已經知道了什麼,眼神變動無比溫柔。並向著狩安然伸出雙臂,似乎是想要給狩安然一個安慰的擁抱。 狩安然痛哭流涕,但發覺自己根本哭不出聲。只有無邊無際的痛苦絕望貯存在心間,緩緩的向著那個滿身是血的男人緩緩走了過去。 “對不起,對不起...” 狩安然很是絕望,雙手耷拉在身下,身體彷彿萬般沉重。 而就在狩安然靠近男人的同時,男人臉龐再度變得的猙獰不堪,雙手狠狠地伸出,想要掐死狩安然。 狩安然並沒有任何反抗的想法,臉色通紅。窒息的感覺如潮水而來,在狩安然的記憶中泛起些許水花。 “安然!” 安然母親滿臉溫柔的向狩安然招手,安然則是嚎啕大哭,流出清澈的淚水,向著自己溫柔的母親跑去。 母親將小安然抱在了懷中,溫柔的說道。 “我們一起走吧,你父親在前面等著我們呢?” 狩安然強忍悲傷使勁點了點頭,母親也是站起身來,牽起小安然的小手,向著遠方走去。 現實中,安然雙眼漆黑,嘴角再度浮現詭笑,發出異樣的聲音。 “咳咳,你們...太弱了。你們這種...垃圾,只配成為邪神之王諾爾森的養料。” 狩安然口中的聲音從原先的頓頓卡卡,變到最後的流利無比。 男人也是在絕望中,被眼前這個小孩子身體再度刺出的長刺貫穿,並吸收了血液。成為一具皮囊屍體,隨意丟棄在黑色的雪地中,緩緩被漫天沙礫般的大雪所悄悄埋葬。 ... “你說的是一個小孩?” “嗯。” 鳳羽洛陪同在肖雲身邊,坐在車廂中平靜的說道。 “是一個小孩,阿茲說,他好像叫狩安然。很多部落都是由他屠殺,並且其體內的邪神存在實力驚人,超出一般神靈。所以他沒敢輕舉妄動,真身已經守在附近,等我們一起包圍動手。” 肖雲神色凝重,能讓阿茲忌憚的存在,恐怕並非是一般的降神。 “好,那就先解決這個被邪神附體的小孩,再去落日大深淵為好。” 肖雲揭開窗簾看向車外,西北方的大雪尤為奇怪。下的不是雪,反倒是一種類似砂礫的凝結晶。 肖雲將手伸出窗外,仔細觀察凝結晶的變化。這其中的寒氣似乎早已被驅除,而又可以說是,被某種存在所吞噬其中冰元素寒意的存在。 要知道,寒冬之地最顯著的一個特徵就是尤為寒冷。這其中正是因為這些雪花內,包含了冰元素最精純的能量存在。即便是肖雲,也能從漫天大雪中感受到冷冷的寒意,只能憑靠身體內的元素運轉,略微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