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家人都打了招呼,唯獨沒跟夏雷打招呼。他看了夏雷一眼,目光淡淡。

“哎喲,真是有禮貌,快請坐。”親切地拉著任文強的手把他往餐桌邊帶,還親自給他拉開了一隻餐椅請坐。

張慧蘭給任文強安排的座位居然就在寧靜的座位旁邊。

夏雷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心裡暗暗地琢磨道:“這青年難道也是寧家的人?寧靜怎麼也不事先跟我說一下還有親戚要來?他不和我打招呼,是個什麼意思?”

寧靜回到了她的座位上,她的左邊是夏雷,右邊是任文強。兩個男人都很帥氣,也各有各的特點。她的心卻亂透了,不敢看夏雷,也不敢看任文強。

寧遠山和寧遠海也入座了,張慧蘭走到雅間門口將一個服務員招呼了過來,“可以上菜了。”

夏雷忽然明白了過來,剛才一直不上菜,原來是等剛剛進來這個青年。從張慧蘭的種種反應裡,他似乎也猜到了什麼。他忍不住看了寧靜一眼,可寧靜埋著螓首,不敢看他。

“文強。”寧遠山打破了短暫的沉默,他笑著說道:“你在永珍集團工作還順利吧?”

任文強微笑著說道:“還行,申屠小姐待我還不錯,我也適應了永珍集團的工作環境。”

寧遠山說道:“那就好,我知道風力發電專案是你在負責,在申屠小姐那裡還請你多多美言幾句啊,如果能拿下永珍集團的訂單,我們公司今年的任務就算是提前完成了。”

任文強的臉上還是保持那溫和而迷人的微笑,“山叔你放心吧,我一定找機會在申屠小姐的面前為貴公司說好話的。我相信申屠小姐也會做出正確的選擇的,畢竟貴公司是大型國有企業,信譽和實力都是沒話說的。”

寧遠山也露出了笑容,“那我就先謝過了。”

“山叔你客氣了。”任文強很有禮貌的樣子。

張慧蘭笑著說道:“悄悄,文強這孩子還是這麼有禮貌,我是看著你長大的,你小的時候我就知道你這孩子將來一定會很有出息,這不,我還真是看準了。”

任文強微笑了一下,“蘭姨,你也客氣了。”

寧遠海說道:“靜子,你和文強幾年沒見了,待會兒你給文強倒杯酒和他喝一杯吧。”

寧靜猶豫了一下,輕輕地點了點頭。

幾個人說得熱鬧,夏雷頓時變成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物,成了陪襯。

事情進行到這裡,夏雷也總算是明白了過來。這事,寧靜本來是找他來演戲,應付她的父母的。卻沒想到半路殺出一個任文強,而寧靜的父母明顯更喜歡這個小子。寧靜的父母把任文強約來,目的也是很明確的,那就是讓他這個現任“男朋友”自慚形愧,知難而退。

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後夏雷的心裡也有些不舒服了,雖然他不是寧靜的真正的男朋友,可是寧靜的父母這樣做卻真的有些傷人。

夏雷正想離開,任文強忽然看著他,笑著說道:“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是誰?怎麼不介紹一下。”

“他是……”寧靜欲言又止。

張慧蘭搶著說道:“是你山叔的朋友。”

寧遠山介面說道:“對對對,他叫夏雷,我朋友,和靜子也認識。”

任文強站了起來,伸出了一隻手,“夏先生,你好。”

夏雷也站了起來,與許文強握了一下手,“任先生,你好。”

握了手,任志強笑著說道:“夏先生的手真結實,繭皮很厚啊。”

開始是好的,任志強顯得很有風度,也很有禮貌,可轉眼就不是那麼回事了。他說夏雷的手很結實,繭皮厚,這明顯是一種嘲諷。他這樣的海歸學子,企業高管,怎麼會看得起夏雷這樣的普通工作者呢?

“How。can。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