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李廣衛瞥了一眼七輛軍車,偵察兵的直覺告訴他,裡面的東西不尋常,而且,從汽車輪胎壓過積雪的深度不準看出,車內的東西分量極重。

只看這位排長的眼神,謝文東便已能感覺到此人不容易對付,正在他尋思該如何回答時,張繁友踉踉蹌蹌地也從車裡走了出來,一步三搖地來到李廣衛近前,虛弱地說道:“我是政治部的張繁友中校,我要見你們的團長。”

李廣衛一怔,看著這位滿面病態的青年,愣在原地沒有答話。

張繁友怒道:“你沒聽見我的話嗎?我現在高原反應嚴重,需要立刻治療,帶我去團部!”

“可是…………”李廣衛手指著軍車,剛要說話,張繁友已怒吼道:“你還想管我們政治部的事嗎?”

李廣衛暗皺下眉頭,咬了咬嘴唇,思慮片刻,終於點頭說道:“好吧!我帶你們去團部。”

張繁友道:“不是我們,是我一個!他們還有他們要做的事。”

李廣衛聽完,連忙搖頭道:“不行,團部寓這裡還很遠,如果沒有車,我怕你堅持不到那裡…………”

張繁友不耐煩地說道:“我說不用就不用,你哪來這麼多廢話?現在就帶我去,”說完,他拉著謝文東走到一旁,喘息道:“謝兄弟,我感覺自己快不行了,這次,我恐怕不能陪你去了,和東突的交易,就都靠謝兄弟你一個人了…………”

謝文東理解地拍拍張繁友肩膀,正色道:“我明白,張兄放心去修養吧!一切由我去搞定!”

“辛苦你了。”“不用客氣!”

和謝文東說完話,張繁友有氣無力地向李廣衛揮揮手,道:“我們走吧!”

李廣衛暗暗搖頭,真是搞不明自政治部的人是怎麼想的,明明有車,自己卻不坐,非要靠步行在雪地裡走上十幾公里的路,要命的是,他還是個高原反應嚴重的人。他向身後的兩名士兵一甩頭,說道:“你倆去扶他!”

“是!”兩名士兵答應一聲,來到張繁友近前,一左一右,攙扶他離開。

士兵們帶著張繁友離開,三眼長出口氣,不敢耽擱,立刻讓下面的兄弟開車。按照地圖所指,明鐵蓋距離此處已不到二十公里。

車上,三眼笑呵呵道:“張繁友雖然麻煩,不過還是有點用處的,至少他引開了那隊偵察兵。”

謝文東幽幽而笑,反問道:“張哥,你認為他真病了?”

三眼愣道:“難道,他還是裝病不成?”

“十之八九,”謝文東笑眯眯地嘆口氣似自語地說道:“與東方易比起來,此人的心胸和氣量,都太小了,難成大氣!”

等車隊開走,直至看不到其背影后,虛弱得如同病貓的張繁友立刻精神起來,他雙臂一晃,將左右攙扶他的兩名士兵推開。

李廣衛和眾士兵皆嚇了一跳,紛紛用驚詫地目光看著他。

張繁友冷笑一聲,對通訊員道:“你能不能和團部聯絡上?”

“可…………可以”通訊員木然地點點頭。

張繁友道:“那好,你給我立刻撥通團部的電話。”見通訊員毫無反應,他語氣嚴厲地又補充一句:“馬上!”

隨著他的大喝,通訊員如夢方醒,先看向排長李廣衛,見後者點頭後,他忙放下背上的通訊器材,撥通團部的電話。

電話剛剛接通,張繁友上前,一把將話筒拾過來,大聲說道:“我是政治部的張繁友,叫你們團長立刻來接我的電話!”

等了有五分鐘,那邊傳回話音,“我是第十二團團長…………”

張繁友道:“別廢話了,現在,你立刻調集你的部隊,到明鐵蓋地區。”

“為什麼?”

“抓拿東突恐怖份子”

謝文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