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政治家,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把圓的說成方的。舉著玻璃抹手腕,是靜好又溫馨?徒手抓刀刃,赤腳踩碎渣是清雅和安定?要是這些詞有生命,都得抹脖子自殺算了。

虛偽的變態。我都恨不得奪過麥克風告知天下,他丫的拘禁我,還放狼出來咬我,時不時地□我,前幾天還拿茶盞摔我,丫就是家暴的集中代表,婦聯討伐的重點物件。丫就是脫掉了人性底褲在這個扭曲世界裡裸奔的死變態!

可是,即便我這麼激情四射地想發表感想,也只能站在一邊靜悄悄地和所有的賓客一樣聽著。下面閃光燈刷拉刷拉地發著白光,可能現在這樣的感言已經上傳至微博,大家都在感嘆這位戀家的好男人為什麼不是自己的枕邊人吧。現在要和我有共鳴的,全天下大概只有陸輕天一個人了。

“我記得很早以前看過這樣一篇小文,裡面的人問佛:如果遇到了可以愛的人,卻又怕不能把握該怎麼辦?佛說:留人間多少愛,迎浮世千重變。和有情人,做快樂事,別問是劫是緣。我當時想這真是一個敢作敢為、少見的衝動型的佛。現在想來,佛說的卻是很有道理。如果遇上愛的人,就會想盡辦法只為他留在身旁。如若有此大幸,兩人相愛相惜,那麼請用婚姻這樣的紐帶,以真心為名,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祝劉志先生、艾靜女士婚姻幸福。”

下面掌聲雷動,秦紹向我一瘸一瘸地走來,經過我時,還是默不作聲地走了。我料想他也不敢跟我說話,我這麼見不得光的地下情婦,跟他一塊兒出門的機會都沒有三次,他怎麼敢跟我裝熟。

婚禮儀式結束後,我和其他伴娘伴郎一起跟在艾靜和劉志後面,為他們倆給親友敬酒做準備。

沒想到劉志來自我國的大西北。那裡民風彪悍,酒風更是彪悍。一瓶50幾度的白酒喝著跟玩兒似的,我看這麼下去,艾靜就成了酒缸了。

劉志在那邊給各個朋友道歉,透露艾靜現在已經是非常時期,喝酒之類的事情就只能意思意思了。

西北地區的友人爽朗地說:“原來嫂子有喜了啊,早說,來,新娘不行伴娘上啊。”

我看了看旁邊兩個伴娘,正撲閃著大眼睛一致看我。

我想,不是吧艾靜,你請來的伴娘怎麼都不會喝酒啊。

溫嘯天突然冒出來說:“伴娘不行伴郎上吧。哥兒們,要不咱碰一杯?”

西北友人立刻起鬨:“呦,憐香惜玉的人來啦?那不行,哥兒們喝酒咱可以私下再喝,好不容易有美女相陪,怎麼著也得意思一下吧。”

我倒會喝點酒,只不過從來沒喝多過,所以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底線在哪裡。我向溫嘯天使眼色,跟西北友人說道:“既然這樣,我薄酒一杯,先乾為敬了。”

辛辣的酒味入口,剛才一路瘋跑過來的嘔吐感又有些上來了。

我捂著嘴巴有些難受,溫嘯天拉了拉我的手,眉毛皺了皺,輕聲問道:“行嗎你?這時候你逞什麼強?”

我說:“那我放你逞強去啊。你還要不要你的胃了?是不是又想回醫院身上插幾根管再躺著去?”

溫嘯天擔憂地看了我一眼,說:“那你也得注意點。又不是水,怎麼能喝這麼快。”他伸出手來抹了抹我嘴邊的酒漬。”

我往後退了退,餘光偷偷掃向秦紹的坐席。離得遠,我看得不是很真切,總覺得他像是盯著我。

西北友人看到這一幕,對溫嘯天說:“原來是倆小情人啊。哥兒們,你就當提前演練了。新娘子必須得會喝酒,除非你像嫂子學習,讓她懷著孕上場。”

旁邊幾個朋友也紛紛說:“對啊對啊,你女朋友一看就是會喝酒的,趕緊一人一杯地敬酒啊。”

艾靜和劉志作為中間人,協調了半天,其他人也不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