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災難。

可誰曾想,他們拔出的刀劍卻是向孫權砍過去的!

第612章 說好的圈套呢(下)

黑雲壓城城欲摧。

兩道厚重的大門開啟著,遠的,近的,拖出長長的奪目的光影,像是指引著勝利的旋律,跳動著,舞蹈著,在黑暗肆虐無忌的夜空中高唱著歡快的二重奏。

火苗遊蕩在眼前的場景,一些人曾經活過現在卻在邁向死亡的消逝身影,是不是將化作一縷青煙,以肉眼恰可看見的哀悼形態,就那麼飄散而去,漸漸與空氣融為一體,再也看不見他們的快樂與悲傷。

林家仁的一張臉仍然平靜,平靜地隔岸觀火,彷彿前方發生了什麼也影響不到他。

林家仁仍在翹首以待,他不能急。

一旁的鄧艾一直保持著抿嘴的姿勢,他不能問。

可心內就像是有陳情平時總喜歡捕捉來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的爬蟲寄居,它們不斷移動,甚至開始飢不擇食地啃咬,弄得自己心癢難耐,卻又毫無辦法。

那個重金聘請的刺客怎麼樣了?要知道為了掩蓋他臉上的刺字,為了讓他更像師父一點,月英姐姐可沒少下工夫,而且此次的賞金又是提前支付,若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師父還能這麼平靜如水麼?

這本身就是一場賭博!若是孫權平安無事,又識破了己方的人數偽裝陷阱,那麼去故意中計計程車兵們不就白白犧牲了麼?雖然那些大部分都是從鐘山的山寨中弄過去的降兵,目的也是讓孫權軍自相殘殺,可這樣會不會也……

鄧艾微微抬頭,正好與林家仁投過來的目光相對,從他眼裡鄧艾看到了平靜下的一絲惶惑。原來師父也跟自己一樣,原來在他的心靈最深處也在想,殺人總歸是殺人,從來沒有敵人和自己人之分。

唯一不同的是,前者是逼迫他為你去死,後者是驅策他為你去死。

“想什麼呢?”一隻有力的大手撫摸著鄧艾的腦袋,讓他想起了年幼時父親的手,帶著微笑的林家仁,身邊彷彿暈出了一圈光彩,看得鄧艾一陣愣神。

我是要有多幸運,才能在失去了父親的多年等待之後,穿梭過層層的黑暗與孤獨,來到有你的世界,就像是時隔幾個世紀般的漫長重逢,為得只是看清在夢境裡,你早已喪失焦距的臉。

一瞬間,鄧艾覺得自己有些噁心,看來他並不適合成為一個文藝青年。但就是這噁心的**的叫做緣分的東西,與不長不短時光長河之中大大小小的願望不痛不癢地融為了一體,變得再也分不開了彼此。

冬末的深夜被刺骨的寒意所包裹,即使是在山腰之上氣流也受到了大地溫差的影響,帳外的風呼嘯而過掀起旌旗鼓鼓,山下火光點點,驟而越發靠近放大,散發著一些不屬於夜晚的光華。

接到報告的林家仁站在山寨門口,看著夜景中除了山寨之外唯一的光亮,這些排成彎彎曲曲的螻蟻,正沿著蜿蜒的山路朝上爬行。

林家仁笑了笑,隨即轉身,接下來該輪到那個沒有骨氣的守將沈林來裝模作樣了吧。

夜涼如水,一個時辰前,他還是獨當一面的鐘山守將,而這一刻他不過是一個為了乞求活命正在發揮餘熱和演技的階下囚。

兩旁的火光打在了他的臉上,使得他本就苦瓜的臉反襯的莫衷一是。

賣力的演出,未見破綻,沈林轉過身去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抹了抹額上溢位的汗水。本以為自己的使命就此完結的他,怎麼也想不到,林家仁走了過來,然後他讓他領兵出征。

帶著不屬於自己計程車兵。

傀儡,不過是還有利用價值的傀儡。沈林幾乎已經想得到,接下去會發生什麼了,但他沒有勇氣去拒絕,命是自己的,而且只此一條別無分店。

對不住了我吃了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