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連著的暴雨有關係。說穿了,這就是利用洪澇災害發動的一場慘無人道的挖深溝作戰,不用說也能知道周瑜的人肯定是躲在建平附近的山嶺之上,利用晚上出來挖溝的傢伙。

總之,看得到被淹沒的一點脾氣都沒有的建平城,卻看不到原本該得意洋洋出現在他應該出現地方的周瑜,這事有點奇怪……莫非他還真的就只是要尚香姐多繞點路回家,逗著玩?還是說這只是一個提醒,提醒尚香姐下次小心?

可以明確的一點是,如果尚香姐真的在建平待著,估計還真的就需要跟魚玩一會兒了。不僅如此,如果遇到接下來的圍城的話,基本上可以說,若無援軍,不出一月,糧草將盡之時就是敗亡之時。當然了,這也只是沒援軍的情況。

“難道說,他的真實意圖是……”尚香姐似乎想起了之前在程田處截獲的信件。

175 水與火

建平城被大水淹了,周圍的山林也難逃厄運。

這種典型的破壞環境、破壞叢林樹木、破壞花花草草的行為也沒個人管管……小動物的棲息地被糟蹋了,建平人民的母親河父親地也被糟蹋了,河水過後幾乎是必生疾病,水源汙染,生態系統破壞,人與自然不再和諧,天人合一盡遭打斷……呃,扯遠了。

最主要的卻是,周瑜軍原本躲藏的山嶺,現在大火連綿,濃煙遮天。

尚香姐的部隊就在其中。

“水攻之後又來火攻,而且風勢預計的如此準確,此軍必為周瑜所領。”

山嶺之下,尚香姐抬望眼,仰天一嘆:“看來東歸之路確已封死。”

火趁風勢,縱使是習慣於在山間奔走的策飛軍也難逃被擋下的結果。

“此路不通,但卻是暫時,雖擋我軍東去之路,卻也同時阻斷了他們攻擊之路。”淩統在一旁分析的頭頭是道,還不時用令旗指揮士卒整頓軍容。

尚香姐手中,清楚地畫著建安郡的地圖,陷入了沉思。

“咱們時間不多,或許周瑜已經繞路,逐步夾擊我軍。”淩統言下之意,只望尚香姐早做決策。

“十二放心,按照此圖說示,若我鐵心要走,誰也攔不住,關鍵就在於昭武和建平兩城……棄還是保?”尚香姐好整以暇:“會稽邊境之上,早已安排好接應的部隊,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有人在那裡了,現在要做的,是循哪條路走。”

“即使不能保住兩城,也當將物資弄走。”

說話的,是尚香姐的參軍,一個幕僚式的人物簡海,此君算是老資格的謀士了,多多少少有兩把刷子。雖非羽扇綸巾,但氣度還是不差。

“只不過,這樣的話,與孫紹大人那邊的聯絡可就要困難一些了……”簡海眼神中充滿了憂慮,臉上也寫滿了擔憂。他實在是搞不懂,這個周瑜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做出了阻擋的動作,也佈置了攔截的隊伍,就是不親自率隊前來包抄,按道理來說,他手中至少也有近兩萬五千人,兵力上是完全足夠的。這都等了三天了,一點動靜都沒有,莫不成真如主公所言,周瑜真的跑去西邊的臨川,同時操作雙線作戰了?

可是為什麼到現在為止都還聽不到相關的訊息呢,這事相當蹊蹺啊。

要說訊息的話,貌似只有林家仁不久前送來的書信了:

“諸事已聞,請主公以燈為號,速速歸來。至於周瑜、程田、士燮等事,自能解決。另,遭此水難,百姓必怕周瑜,他們願意走的,咱們一併帶離,一則以人為本順應民心,二則可解程田事件之憂,更顯主公仁厚重義之情。”

在簡海看來,這貨明顯是吃飽撐的,腦子燒壞了盡說胡話,當時他就向尚香姐進言:“帶著百姓只會拖慢行軍腳步,一旦周瑜真的追來,還要分心保護百姓……”簡海說著他的疑慮。

“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