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睡了,國文課是老大的課妳也敢睡!」夏姷軒收回手,警告她。

「喔…我沒睡呀,只是小憩。」葉書庭步之是睡懵了還是怎樣,完全沒剋制音量,用下課和同學們玩鬧時得聲量講話。

「誰只是『小憩』啊?」憑李伊函任教十幾年的功力,夏姷軒用試圖叫醒葉書庭時耳語聲,她聽得一清二楚,本來想如果夏姷軒叫了有用,他就放葉書庭這小崽子一馬,那孩子卻完全沒神經的回了夏姷軒這麼一句,全班都聽得見了,在放水下去就連天理都難容了。

葉書庭聽見老大的聲音森森冷冷的傳來,所存的睡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睜大眼睛,用十萬分的注意力盯著黑板上的筆記一動也不動。

「噢,書庭啊,妳的眼神還真是閃亮又承懇,既然如此老師當然也要好好得讓妳表現一下,妳說好不好呢?嗯?」李伊函放下手中的粉筆,拿起擱在講桌上的課本,緩緩得走下講臺。

「不、不用了,老師的上課進度重要。」葉書庭端著狗腿諂媚的笑容,心虛的又惶恐的看著老師慢慢向她走來。

「沒關係,老師不急。」李伊函走到葉書庭的坐位旁,掃了一眼她的課本,嗯,白白淨淨不染一絲墨跡。

「翻譯都沒抄呢,顯然已經對出師表的文字內容瞭解得十分透徹了啊,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讓上版面寫最後一段的翻譯了,和我們分享一下妳對本課內容的看法好了。」李伊函氣場外放,全班的目光完全投射在她和臉色慘綠的葉書庭身上。

葉書庭暗自咬牙,沒辦法,硬著頭皮上了,反正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如拼拼看,說不定答的好老師也就會大發慈悲放過她了。

葉書庭緩緩站起身,心中的大鼓瘋狂的擂著,但是她強裝鎮定,不急不徐得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她拿著課本的手還有點顫抖。

李伊函冷冷的掃視了她幾眼,示意她坐下,自己則轉身走回講臺上繼續講課。

原本上課睡覺還是死罪,但看在這小崽子她有做過預習的份上且讓她減刑,所謂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葉書庭抖著身子坐下,她覺得她整個腦袋都快燒起來了,人生第一次體驗到頭頂冒煙的感覺。

嚇死人了!她再也不敢在老大的課摸魚了。

「妳喔,真得有夠沒神經。」夏姷軒語待責備的說,同時也為她鬆了口氣,老大要是發飆起來葉書庭估計也沒命了。

「嚇死了。」這次葉書庭用氣音說的簡短又小聲,她可不想重到鄭凱之前被老大飆罵的悲劇。

「等下妳的筆記借我。」葉書庭用鉛筆寫在課本的右下角,推向夏姷軒。

「好,可是我也沒抄翻譯。」夏姷軒也用鉛筆在課本的左上角寫道。

葉書庭點點頭,開始認真的上課。

原來夏姷軒也沒有抄翻譯的習慣,和她一樣都是直接聽了就記下來,果然,英雄所見略同,葉書在心中樂呵的想著。

上完兩節讓人精神耗弱的國文課,接下來輪到消耗體力的體育課,夏姷軒收十好桌面後,靠上桌椅,就要去操場集合。

「夏姷軒,我們一起走。」葉書庭叫住她,看她轉過頭來,立馬送上一個大大的笑臉。

「嗯。」夏姷軒,停下腳步,輕靠著書桌等她。

葉書庭加快動作,三兩下就把桌面整理好,起身靠上椅子,和夏姷軒一起走下樓。

以前高一的時候,上室外課或者是實作課的時候,她常常看夏姷軒她常常自己走,有時會和班上別的女生一起,但都不是固定班底,而現在,她加入了她,兩個在新班級的陌生環境裡有了真切的歸屬感。

「剛才真得丟臉死了。」葉書庭對剛才發生的”慘案”有感到十分羞愧。

話說前幾天的某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