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蛇族部落裡,蛇佑也收到了訊息。

“族長,我不懂。”

看著蛇佑聽完後,依舊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年輕雄性有些坐不住了。

“您為什麼要支援那個小雌性坐上銀狼部落祭司的位置。”

“為了這個,您還特地命我暗地裡去保護她。”

最後那句話,年輕雄性語氣裡的不滿幾乎都要溢位來了。

聞言,蛇佑眉眼微動,這才偏頭看了身旁的人一眼。

那一眼,涼薄至極。

年輕雄性被看得心底一陣發寒。

“蛇瞳”

好在,蛇佑很快收回視線,神色淡淡喚他道。

而聽到自己的名字,蛇瞳立即從心悸之下回過神來。

然而,還沒等他自欺欺人地說服自己說剛剛那是一種錯覺。

蛇佑下面的幾句話,頓時令得他,如墜冰窟。

“是我平日裡太縱容了你麼?什麼時候,我的決定,輪得著你來置喙了。”

明明他一字一句間,依舊透著一種慢條斯理的溫和。

可他明白話裡的意思的蛇瞳,這一刻,卻猛地感到腳底下襲來一股徹骨的寒意,飛快地湧上了心頭。

“族長,我、我只是……”

蛇瞳神色緊張,想要開口解釋。

對於阿麗突然要成為銀狼部落的祭司的這個事實,蛇瞳自從知道後,就一直心存不滿的。

心中固執地認為雌性就應該是被雄性保護著的他,根本就無法接受有一天他會在一個雌性面前卑躬屈膝的這個可能。

大概是推己及人,從小就被蛇佑帶大的他本以為族長面上雖然沒有明說,但心裡總該是跟他一個態度。

可沒想到,族長的這種種表現,卻分明跟他想一點也不一樣。

尤其現在,族長看他像看白痴的眼神,還有他說的這些話。

更是無一不表明瞭他對阿麗上位的支援。

為什麼?

蛇瞳不明白。

明明他還記得,他剛剛記事時。

族長第一次帶著他去外出,見到了一個長得很美豔的雌性。

他們當時說了什麼,時間過得太久,蛇瞳已經不記得了。

他唯一印象深刻的,是當時他看到族長在走前,對著那個雌性,用一副輕風雲淡的口氣道:

‘雌性太要強了,才最討人厭。’

‘嗤’

而那個美豔絕倫的雌性輕嗤一聲,勾起紅唇,只吐出一個字來。

‘滾!’

那個雌性到底是誰,蛇瞳並不知道。

只是在那之後,蛇佑對他說的話,他就一直牢牢地記在心上。

‘阿瞳,你看,雌性還是聽話的好。而像這種不聽話的,大概也只有折了她們往外飛的羽翼,才能……’

才能什麼……

後面的蛇瞳一點也記不起來了。

而他現在看著蛇佑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心裡莫名地慌了神。

“只是什麼?”

蛇佑慢悠悠地問。

驀地,他輕笑了一聲,又說了一句讓人聽不懂的話。

“這小雌性若是出了事,她才會坐不住。”

蛇瞳眼神茫然。

她?她是誰?

族長到底在說什麼?

“她呀。”

沒等他想個明白,蛇佑話音突地又是一轉,飄忽不定的聲音似是透著些許無奈。

“向來愛講理。”

這最後一句話,蛇瞳敢對獸神發誓,他真的還聽出族長那麼一點點有些寵溺的笑意。

等到蛇瞳恍恍惚惚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