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彤點點頭:「你明白就好。」

她過來,為了安慰趙如熙的同時,也是為了提醒趙如熙這事。

既說完,她就站了起來:「沒事我就回去了。」

「你好不容易過來,多坐一會兒吧。咱倆好久沒聊天了。」趙如熙道。

自打北畫一派的繪畫班解散,她跟蕭若彤見面的機會就少了。

她要忙的事情太多,蕭若彤又搬回了鎮南王府住,北寧女子書院的課也集中到了一起,一旬裡蕭若彤只去上兩天課就不用再跑,因此兩人都湊不到一塊兒聊天。

蕭若彤聽到這話,轉頭吩咐丫鬟:「派個人回府稟報一聲,就說我到綏平伯府來了,晚些回去。」

見丫鬟應聲離去,蕭若彤這才重新坐了下來,問趙如熙道:「聽說平陽郡主來邀請你去京城女子書院,被你拒絕了?」

趙如熙點點頭,笑問道:「你聽誰說的?」

蕭若彤向來兩耳不聞窗外事,心思十分單純。別人也知道她的性子,向來不在她耳邊嚼舌根。

這件事對於蕭予月來說就是極為丟臉的事。她自己是不會說的,而懼怕她和謹妃的人也不會去傳播,知道的人應該很少才是。

如果書院還沒放假,蕭若彤有可能從崔夫人她們嘴裡聽說。可書院放假了,蕭若彤又是個不愛出門的,能聽說就奇怪了。

「長公主啊。」蕭若彤道。

趙如熙恍然大悟:「對哦。」

尚德長公主跟鎮南王妃是手帕交,關係極好。當初蕭若彤婚姻出了問題,就是鎮南王妃把她交給尚德長公主,讓她到北寧女子書院散心的。

這件事,尚德長公主對別人不好說,對鎮南王妃卻是不需要隱瞞的。

雖說趙如熙猜到今天梅中君發難,有可能是蕭予月指使的,但她沒有證據。再說,這件事在尚德長公主送了她一個莊子後就結束了。

她擺擺手:「我沒事。」

趙如熙見蕭若彤有些沒精打採的,人也消瘦了兩分,氣色都沒有原先那樣好了。

她問道:「你沒事吧?」

蕭若彤嘆了口氣:「沒什麼事。就是我娘老是想替我張羅婚事。」

她揉揉眉心:「小熙,你說,難道女人就非得嫁人不可嗎?我們家又不是養不活我。我也不需要他們養,憑我的嫁妝和賣書法的銀子,夠我寬寬裕裕的過一輩子了。也不知她是怎麼想的,總想讓我去侍候別人,看人臉色過日子。」

「絕大部分人都覺得女人嫁了人,才是她們的最終人生歸宿。」趙如熙很有同感的點點頭。

不光古代,便是現代也是如此。催婚大軍是一支龐大的隊伍,年輕人談之色變。

上輩子她要不是迫於壓力去相那勞什子親,現在不知在現代過得多逍遙快活呢。

蕭若彤大概也沒人訴說,跟趙如熙抱怨了好一陣子,這才告辭離去。

趙如熙送了她離開,剛回到修竹院,朱氏就來了,問道:「慶陽縣主回去了?」

「是的。」

趙如熙見她臉色似乎不對,一副有話說的樣子,問道:「怎麼了?」

「唉。」朱氏嘆了口氣,「你沒聽說吧?英國公世子半個月前娶親了,娶的是衛國公家的姑娘。慶陽縣主心裡,怕是不好受。」

趙如熙想了想剛才蕭若彤的樣子,心裡也不確定蕭若彤是為了英國公世子傷心,還是因為鎮南王妃催婚的緣故。

想來應該是為了前者吧。

畢竟夫妻一場,又是青梅竹馬,感情終是有的。不是說想放下就能放下。

「衛國公府上的哪位姑娘?衛國公家的人不在意英國公世子有個庶長子?」趙如熙問道。

「我不大出門,也是聽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