綏平伯府裡,趙元勛已回來了,跟許熙說了書院的事,又拿出戶籍:「你的戶籍已遷到咱們綏平伯府,我跟你娘名下。以後你就是趙如熙了。我已跟書院的夫子說好了。要是你還能去唸書,她們都改叫你趙如熙。」

趙如熙就趙如熙吧。

有了這麼一對疼愛自己又明事理的爹孃,分了家後的綏平伯府又溫馨平和,許熙是很喜歡的,再沒有了回侯府之前的抗拒。

「好,往後我就是趙如熙了。」她道。

現在爹孃她也叫得順溜了,睜著大眼睛問道:「爹,書院怎麼說?我還能去那兒念書嗎?」

「崔夫人說要問過尚德長公主才行,過兩天再給我們答覆。」

趙如熙點點頭。這也是趙元勛事先跟她分析過的情況。

「我知道了。」

見她乖巧的模樣,坐在她旁邊的大夫人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她的臉。

趙如熙嗔怪地看了母親一眼。

自打認親後,朱氏就喜歡這樣表示親暱。

雖然趙如熙不反感,但好歹她內心是大人了,老這樣被朱氏當小孩兒一樣對待,她總感覺有些彆扭。

朱氏見她這樣,乾脆掐了一把她滑嫩的臉,這才問丈夫:「魏丘的事,你打聽到了嗎?」

趙元勛出去又回來,夫妻倆就一直在商量分家的事,沒空閒議論這事。現在忙得差不多了,她便忍不住要打聽一下。

趙元勛看了趙如熙一眼,又看向妻子,似乎拿目光詢問她當著孩子的面說這些好不好。

朱氏其實是故意當著女兒的面問丈夫這事的,就想讓趙如熙也知道這件事。

趙如熙給老夫人說趙元坤巴結上太子一系的那番話,老夫人思來想去感覺心裡不安,叫了兒子去就把這些話都告訴了趙元勛,當時朱氏也在場。

為了讓趙元勛重視這些話,老夫人並沒有告訴他,這些話都是趙如熙說的。

不過老夫人並沒有瞞著朱氏,事後一再跟朱氏感慨,遺憾趙如熙不是個男孩兒。否則有這樣聰明的頭腦和大局觀,就算趙靖立歸了二房,他們也沒有遺憾了。

同樣的年紀,趙靖立還是在這樣的環境下精心培養的,可在政治敏銳性上還真不如趙如熙。

大概是安逸的生活過慣了,他根本就沒有那根弦。

趙靖泰還是個調皮的熊孩子,以後能長成啥樣還不知道。他總讓老夫人和大夫人憂心忡忡,生怕他以後立不起來,撐不起這個家。

不管遺不遺憾,女兒聰慧,朱氏是挺自豪的。

她笑著對丈夫道:「娘先前說的那些關於三弟的話,可都是熙姐兒跟娘說的,你不知道吧?咱們熙姐兒,可不是一般的小姑娘,厲害著呢。」

趙元勛詫異地看向趙如熙。

趙如熙趕緊睜著好奇地大眼睛問道:「那魏丘的事如何?」

趙元勛被她這一問,思路轉了回來。

他道:「魏氏被抓,她是精明,一再咬定殺人是自己的主意,跟魏丘無關。大概希望能把魏丘撇開,好有機會救她出來,否則一家子都得死。大理寺怎麼審訊她都是這說辭。」

他的目光轉向朱氏:「你也知道,皇上對魏丘還是比較青睞的。張大人也擔心自己逼訊太過,被皇上知道了不高興,以後給他穿小鞋,也只能作罷。」

「不過即便魏氏不承認,這人是替魏丘殺的,好處也是魏丘拿的——雖然最後他也沒當上這個吏部尚書,可目的卻是達到了。又有劉大人到皇上面前哭訴,岑太傅和幾位大臣旁敲側擊,說如果不嚴懲,以後朝臣有樣學樣,亂了朝綱。皇上這才判他們全家流放。」

他頓了頓:「本來因為魏氏一力承擔了罪行,這件事是不累及魏丘全家的。但因為沒有砍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