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鳳蝶借用柳家老祖,胡柳兩家在江湖上的威望,狐假虎威地對我施壓。 我只不過現學現賣的用了這麼一下,她竟經不住恐嚇似的,直接指使那幾個狐狸人臉,將她壓箱底的遁地符都拿了出來。 在大家將目光全都落到那幾個狐狸人臉,甚至自覺與他們劃清界限的那一瞬之間…… 只聽“咻”的一聲響起,一道巨大的白煙立馬炸了開來,待到幾秒鐘過去之後,先前出現在原地的那幾個人影立刻消失不見,只剩下一個半米深的大坑,留在了原地。 我是真沒想到,我只是這麼輕輕一說,柳鳳蝶竟然跑得比兔子還快! 她將自己置之逆境多次,還能活到現在,還真是有兩把刷子在身上的。 我頓時掃興地嘆了口氣,說:“哎,真沒意思,這就逃了?我還以為有多大的能耐。” “就是不知道她回去之後,胡柳兩家發的這江湖通緝令,到底還作不作數呀?” 我點到為止地故意提了一嘴這事兒,大家極有默契地對視了一眼,雖沒人接茬,各個心裡卻像明鏡似的,已經有了與之前不同的答案。 柳鳳蝶走後,我也沒了與這些人糾纏拉扯的心思,正想拽著陸行遇的手,原路返回地回到那群冤魂中央,繼續耐心等著無名回來。 卻不想…… 就在我轉過身的那一瞬間,十餘道古怪的人影,忽然出現在了頭頂處的湖水之中。 一道熟悉的男音,也在這時,從我的耳邊響了起來。 “柳清影,事兒給你辦好了!” “你快看看,我帶著誰來了!” 我聞著聲音將頭抬起,正好見到無名從頭頂上的湖水一躍而下,十幾個長得奇怪,穿得也很奇怪的男子,直接跟在了他的屁股後頭。 這十幾個人各個長得凶神惡煞,讓人只看一眼,便感到不寒而慄。 他們的手裡無一例外的,全都拿著帶著鉤子的鐵鏈,走動時輕輕一甩,鐵鏈上帶著的寒氣,好似能夠勾魂一樣,讓人壓根兒就不敢靠近,甚至不敢直視…… 兩個戴著高帽子,伸著長舌頭,穿著一黑一白長袍子的男人,像是這群人的領頭。 他倆剛一見到我,就像是多年好友重新相見似的,竟然熱淚盈眶地直接迎了上來。 “柳……柳姐姐,竟然真的是你!” “嗚嗚嗚嗚嗚……我倆找你找了好多年,腿都快跑折了,如今總算是見到您了,終於可以回去交差了!” 這倆人的穿著打扮,實在是太過特殊,只要在這六道混的,哪怕都能認出他倆的身份。 以至於…… 那些個還沒來得及走的人,在見到十幾名陰差齊齊現身,本就十分懼怕。 再看到謝必安,範無咎這倆神龍見首不見尾,誰的面子都不肯賣的黑白無常,竟然對我如此親暱,就像是熟得不能再熟的故友之時…… 給他們帶來的震撼與驚嚇,幾乎不能用言語來形容了。 哪怕是之前因為陸行遇的震懾,暫且怕怕我,心裡並不服我的人,如今看向我的目光,都帶著滿滿的探究。 畢竟…… 江湖上關於我的傳言很多,卻沒有一條,是和陰司扯得上關係的,否則誰敢與我為敵呀? 畢竟只要是人,無論活了多少年,最後都逃不過生老病死,總是要去地府裡投胎的,不是嗎? 可其實…… 連我自己都是懵的。 在謝必安和範無咎倆人淚眼汪汪,可憐兮兮地湊上來時,我的第一反應是朝後退了幾步,一臉防備地看著他們…… “那……” “那啥,這麼多人看著呢,男女授受不親,咱們講話保持點距離哈,別,別靠太近。” 我說這話的本意,是顧及陸行遇在我邊兒上站著,生怕這位爺瞧出什麼端倪,到時候又來問我,那我是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解釋我與陰司的關係,畢竟我自己都一頭霧水呢! 結果謝必安和範無咎這倆二貨,還以為是我嫌周圍站著的人實在太多。 他倆一改在我面前可憐兮兮地模樣,瞪著那惱意十足的死魚眼,直接朝著邊兒上那夥人瞪了過去。 “陰司收魂,閒雜人等自行迴避!” “如若不然,那便與吾們一同走一趟吧!” 他倆在說話的時候,還故意甩了幾下手中的鐵鏈,嚇得周圍站著的那些人,哪兒還敢停下? 幾乎是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