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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意跟著玉清進了內間,順手帶關上門。
“白氏和孫氏是父親的人。”玉清慮道。
逐溪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你知道?”玉清訝然,隨即一想,逐溪也是相爺的人,她知道並不奇怪。
“今日午後路過越溪園時,見孫氏沒帶隨從,一人去了越溪園。孫氏進入房間後,萍兒和杏兒就退出了房間。我就有些疑心,回來時,本想告訴你,只是你已經去了清園。”
看來逐溪並不知道,也是,若是逐溪與白氏知道彼此的身份,那天白氏也不會責罰逐溪。
“除了她們兩人,不知道還有幾人?”
逐溪微微搖頭,“臨行時,相爺只吩咐我監視你和王爺,並未告知其他,而且,據我所知,相爺手下,像白氏和孫氏這樣的人不少,有的無父無母,自幼被相爺收養;有的身陷危難時,受相爺恩惠,為相爺辦事,他們之間很少聯絡,只聽命於相爺。”
逐溪的話讓玉清悲喜參半,喜的是逐溪的如實相告,悲的卻是白氏和孫氏這兩個人,只怕難以應付。
“她們可提到落雪軒?”
一句話驚呆玉清,“沒有,孫氏對我還算恭敬,如果她知道落雪軒,必定不是方才的態度。”
落雪軒,落雪軒——離家這麼久,該修書回家了。提筆書寫,幾張都被揉作廢紙,靈機一閃,一副畫躍於紙上。
畫中是一個院落,院門敞開,院中一顆樹,逐溪蹙眉,“相爺能看懂?”
“相爺能看懂,落雪軒的人能看懂,你也能看懂,只不過相爺和你看到的是一個意思,落雪軒的人看到的是另一個意思。”玉清一邊說,一邊將畫摺好放入信封,遞給逐溪。
逐溪的腦中閃過那副畫,漸漸清晰,略有所思的看著手中的信函,“不封?”
“王爺還沒看呢。”玉清笑道。
這些信函定會落到王爺手中,封與不封有何意義。逐溪欲轉身離去,被玉清叫住。
“逐溪,謝謝你。”逐溪應該就是父親手下,那些無父無母的女子之一。
昏暗的屋內,看不清逐溪的臉,神色莫辨,只是在逐溪開啟房門的那一剎那,迎著斜陽,一側的眉目,澹定明亮,清晰可見。
連綿下了幾天的雨,秋風秋雨愁煞人,細雨如絲,日夜敲打著窗欞。今日雨總算停了,走出屋子。屋外空氣清新,天空藍的異常,偶有浮雲,漫不經心的飄過。
信不知有沒有送出去,逐溪說交給孟達了,可孟達這幾天都不見蹤影。穿過宛轉回廊,沿著青磚,行至高演書房門口。
佇立在廊簷下,不知該不該敲門進去,思緒良久,欲轉身離去時,屋內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王妃既然來了,就請進吧。”
推門而入,只見高演一件煙色長衫,外罩一件絲白錦緞風氅,面帶微笑的正立在梨木書案旁。
孟達垂手立於下方,見王妃進來,俯身行禮。
玉清立在一旁,面容平靜,“妾身前來,只是想問問孟將軍,上次交付將軍的信,有無送出去?”
“哦,王妃是說那副……”孟達的話說到一半,被高演給截了過去。
“王妃的那副畫,本王已讓人送出去了。”高演一邊說,一邊微微揚手,讓孟達退出了書房。
“你看了?”玉清難以置信的看著高演,想到他會看,但是沒想到他當著她的面,毫無顧忌的說出來,而且說的理直氣壯。
“信函未封,王妃這麼做,不就是讓本王看的麼?” 高演一臉驚訝。
“你……”瞧著高演故作驚訝的表情,玉清不由得來氣,可是一時語塞,無言以對,這人還真是順杆子就爬,蹬鼻子上臉。
“一副畫生出兩個字,一個困字,一個閒字,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