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海,一博,這事說來話長。”

面前兩個,和他都不是外人。

一個是他妹婿,一個是他外甥女婿。

賈政沒有選擇迴避,而是先左右看了看。

見無人關注這邊,就道:

“本來我從崖州回來,就一直在家休養,並沒關注朝中之事。只是,娘娘前幾日傳出話來,要我甄家求情。”

說到此處,賈政不由面露苦笑,解釋道:

“我想著甄家本也是多年的老親,娘娘又得老太妃恩澤才有今日,這才答應下來,今日朝會也是特地過來參加的。”

甄家的事都已經上了抄報,朝中眾臣都已經知曉。

元春則是從王夫人口中得知。

知曉這事之後,元春自然想起老太妃對她的囑託。

那就是在關鍵時刻,希望她呢能拉甄家一把。

於是,她才讓王夫人轉告父親賈政。

讓他在朝中為甄家求情。

不然以賈政的鈍感,還真不一定會參與此事。

甚至都不一定知道這事。

不過,得知老親有麻煩,元春又發了話。

賈政也就沒考慮什麼後果,就直接在朝上求情。

元春自己也沒閒著,在宮裡直接找上景順帝。

就這樣,父女倆一前一後,一內一外。

都十分頭鐵的為甄家性命奔走。

“實沒想到,這事竟和你們翁婿二人還有關係,你說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嗎?”

馮一博和林如海聞言,不由面面相覷。

他們只想到了朝中眾臣的反應,卻把元春這個老太妃提攜起來的賢德妃給忘了。

好在,現在已經塵埃落定,甄家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這邊三人敘了一陣話,便各自回府不提。

只說景順帝回到後宮,便信步朝鳳藻宮而去。

元春自從生完孩子,已經將近半年了。

可景順帝的心中,卻對她一直有些不滿。

因為除了這位賢德妃,其他妃子還是遲遲沒有動靜。

他就很想再試試,這塊肥田還能不能再種出苗來。

開始的時候,剛生完孩子的元春需要坐月子。

不能侍寢也在情理之中。

可過了這麼久,卻還一直說自己身子不適。

以調養身體為由,每每不能侍寢。

這讓沒有用武之地的景順帝,如何能不鬱悶?

直到前些日子,太上皇和皇太后雙雙病倒。

兩人一起在病榻錢伺候。

景順帝發現元春面色紅潤,似乎並無大礙。

便籌謀著,等這邊結束就讓她侍寢。

可緊接著,除了要伺候病榻,朝廷這邊的事還接連不斷。

又是趙舜君,又是王子騰。

景順帝一時大感疲累,就又耽擱下來。

等他剛緩過些元氣,想找賢德妃侍寢。

甄家又事發了。

元春一見他,就不停的為甄家求情。

三番五次求他放過甄家。

這樣不斷的求情,搞得景順帝不勝其擾。

於是,不僅沒能侍寢。

最近大半個月的功夫,他還乾脆冷落起元春。

甚至連兒子都沒去見一面。

其實景順帝也明白,這定是老太妃的臨終請託。

賢德妃是知恩圖報,盡最後一份情面。

除此之外,從未有過任何干政的舉動。

就連她親舅舅王子騰的事,元春都很有分寸的從未提過。

若非如此,景順帝也不會只是冷落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