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冊中就有他們收容甄家轉移的財產,明目張膽收歸己用的證據。”

龍鱗衛監察天下,自然不是吃素的。

賈府這樣傳承幾代的人家之中,不知有多少別人的耳目。

又如何能沒有龍鱗衛的人?

“什麼?”

忠順親王順勢一招火上澆油,景順帝頓時更怒!

不過,他怒過之後,還是有幾分狐疑,道:

“原本予還以為,這個賈政只是個老湖塗,才會上本保那些老勳,可若是如你所言,那他當初為甄家作保,可是算計到了這一步?”

如果保奏甄家,是為了獲取甄家的信任,再得到甄家轉移的財產。

這一套算計下來,賈政的心思就深不可測了。

可景順帝說完,自己都覺得不可能。

即使結果擺在面前,他也依舊難以想象賈政會有這個腦子。

“這個臣弟倒是不敢說。”

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忠順親王也不再繼續添油。

而是先搖了搖頭,表明自己的客觀立場。

隨後,又緊接著強調道:

“但此事證據確鑿,不排除他是揣著明白裝湖塗。”

這時肯定要扇風點火,但火候必須拿捏的恰到好處。

不然景順帝就會懷疑他的目的。

所以,忠順親王沒有繼續說賈家的壞話。

而是客觀分析起來。

他的話中沒有半點主觀成分,只是說出最大的可能。

其實賈政是否老謀深算,一點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證據就在那擺著。

是不是算計,也都已經觸及了景順帝的利益。

辛辛苦苦去殺豬,你不讓殺不說。

等殺了,你還偷吃肉?

“不管真湖塗還是假湖塗,這個榮國府也是該敲打敲打了。”

果然,景順帝有些不滿。

他眼睛微眯,還沉聲道:

“那些舊勳整日圍著,予看他們也是有些飄了。”

賈政這樣沒有眼色,他早想再敲打敲打了。

可再將他發配到崖州,又有些說不過去。

正想著是不是派夏秉忠走一趟。

這時,忠順親介面道:

“這樣的小事皇兄何必費神,稍後我找人去敲打一下。”

“你去?”

景順帝顯然有些遲疑。

這時他的心中,其實有些懷疑忠順親王的目的。

懷疑他主動攬下這事,是不是想要趁機打壓皇子的母家?

可景順帝看向忠順親王的時候,只見弟弟一臉坦然的抬頭。

目光對視的一刻,忠順親王有些擔憂的道:

“這事輕了重了都不好,若是別人去也不好把握,不如我讓龍鱗衛設計一番,只讓他們明白明白,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就好!”

忠順親王此時心中還是有些緊張的。

他主動接下這個差事,十分的冒險。

不過,他必須要接。

自從景順帝有了兒子,他的地位就及及可危。

再沒了之前的穩坐泰山。

就算現在兩邊爭端之中,新晉勳貴已經佔了上風。

卻還是難免有人已經開始動搖。

甚至不乏有人,已經暗中和榮國賈府走動。

想在將來獲得一絲先機。

只是皇子還小,又沒立太子。

再加上,又有景順帝明裡暗裡的支援。

忠順親王才能勉強穩住局勢。

可他其實也知道,自己現在就是景順帝的一把刀。

等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