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

馮一博這邊立刻領會,知道此行必定無礙。

他連忙上前施禮,口中輕呼:

馮淵見過老師!”

張松越點點頭,也不寒暄,就直接道:

“此次你去招撫,可以便宜行事,一切以自身安全為重。”

馮一博連忙道謝:“多謝老師關心,學生定然不負囑託!”

他當然有信心完成任務,而且他還可以保證:

自己想完成什麼樣,就完成什麼樣。

張松越見他模樣,有點怕他過去硬扛,便又叮囑道:

“如果他並無建制稱王的想法,可以招他做個宣慰使,他執掌的地盤,可劃做流虯宣慰司。”

“如果他建國,那就讓他獻上國書,就可成為大魏海外藩籬。”

馮一博對此行,心中早有定數。

張松越說的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不過此時,他自然不會爭辯,而是恭謹道:

“多謝老師指點,學生知道了!”

張松越點點頭,有補充道:

“我和聖上商議過,可以冊封他為流虯王,並予以朝貢資格。”

這其實幾乎是必然的。

大魏雖是宗主國,但對海外其實並沒什麼統治力。

就算對方內亂,大魏也是坐等平息。

之後就是,誰來請封,就封誰。

若是兩股勢力,誰也壓不倒誰。

那大魏一般還是傾向,之前就有藩屬關係的勢力。

或者,也可能兩邊都成為大魏藩屬。

張松越因為之前劉正的話,再加上前幾次的表現。

現在是比較相信馮一博一心為國的。

所以,他生怕馮一博學班超,或者王玄策。

雖然感覺馮一博不是那種自不量力的人。

但他主動請纓,畢竟有些立功心切的嫌疑。

萬一觸怒黑龍王,惹出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那還不如不出使。

“所以,你便宜行事,只要他對大魏沒有敵意,這件事就成了。”

張松越的意思,很明顯了。

就是讓他一切以穩為主。

可惜,馮一博想要的,比這多太多了。

也不知道,他若是說出來,這位首輔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不過現在他自然不能說,不然定要引起張松越的懷疑。

只能等他回來的時候,才知道那樣做,大魏會有什麼反應。

“老師放心,我家在海外也有點小買賣,與流求那邊有些往來。”

馮一博在都中的買賣,都在明面上擺著,

與其遮遮掩掩,不如自己說破來的爽快。

見張松越和劉正都有些驚訝,馮一博就解釋道:

“我在都中做的木材生意,就是從那邊運來的木料。”

他的木材生意,很多人都知道是在海外運來。

但知道是流求運來的,其實並不多。

馮一博直接說出來,就是要給張松越一個假象。

這個假象,就是讓張松越以為他信心的來源。

是與流求的生意往來。

而非僅僅是靠一腔愛國之心。

這樣的理由,比他一心為國,更能站得住腳。

不然,僅憑他勇於任事,急於立功,難免讓人覺得虛浮。

對於買賣的事,馮一博一開始也沒打算遮掩。

而是想在合適的時候,再慢慢讓人知道。

現在正是一個合適的時機。

從始至終,他要遮掩的,就只是黑龍王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