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新貴與舊勳之間,一直都在暗中較勁。

而年後這段時間,王子騰的失勢像是一個訊號。

舊勳因此,選擇全體噤聲。

生怕被皇帝注意到,成為下一個目標。

而新貴,卻把這件事當做了衝鋒的號角。

朝堂上雪片的彈劾,直接把開國勳貴們打懵了。

等反應過來,再想不引入注意也不可能。

只能無奈的被動反擊。

於是兩邊就在朝堂上擺明車馬,爭鋒相對起來。

原本小打小鬧的暗鬥,逐漸演變成現在的明爭。

新舊黨爭結束才沒多久,大魏朝堂上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黨爭。

兩邊爭端的白熱化背後,還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時不時的揮動一下。

讓黨爭暫時處於可控。

太極宮,臨敬殿。

景順帝坐在御桉之前,正看著這幾日的奏摺。

忠順親王這時被夏秉忠領了進來。

他雙手捧著厚厚的一本冊子,恭謹的低頭,道:

“啟稟皇兄,這是龍鱗衛最新收集的,關於開國一脈的訊息,我已經讓人整理成冊,還請皇兄過目。”

換源app,同時檢視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自從元春誕下子嗣,那個懶散桀驁的忠順親王再也不見。

在這位親哥哥面前,剩下的卻都是恭謹。

景順帝聽到他的聲音!卻連頭都沒抬。

依舊皺眉看著手中奏本,只澹澹的應了一聲:

“嗯,先放下吧。”

忠順親王忙將冊子恭敬的放在御桉一角,眼睛都沒敢多掃一下。

因為還有些細節要親自解說,他也沒記著走,而是先退到一旁垂手侍立。

等候著景順帝批閱奏疏。

“啪!”

正這時,景順帝看完一份奏疏,就往御桉上一扣,還惱道:

“這個賈政!真是不知死活!”

忠順親王聞言,心中一動。

不過他的人卻沒動,依舊恭謹垂首。

“你看看,這個傢伙真是看不出形勢!”

景順帝抬手在奏疏上來回指點著,氣惱的道:

“上次予要動甄家,他就上本保奏甄家!”

“前陣子予要動王子騰,他就保奏王子騰!”

“現在有人彈劾幾個老勳,予還沒想好如何處置,他就又上本保奏!”

賈政接連的保奏,確實讓景順帝氣不打一處來。

甄家的時候,他不止上本,還在朝會上保個沒完。

好在被馮一博駁斥的啞口無言。

王子騰去職的時候,也是他拼命上本。

景順帝自然是理也不理。

現在新貴和舊勳相互彈劾,有幾個老勳已經無力招架。

眼看就能發落了。

沒想到,賈政又上本保奏。

這是自己想動誰,賈政就保誰?

你讓景順帝如何能不怒?

可偏偏,賈政又是元春的父親。

他唯一子嗣的外公。

景順帝雖有意對開國一脈動刀,但也不能上來就拿這個“國丈”開刀吧?

說到此處,他更是怒氣難平,側頭看向忠順親王,問道:

“你說他是不是把自己當魏徵了?”

景順帝不發問,忠順親王只當自己不存在。

但既然現在問到他了,就不能再無動於衷了。

他知道,也是時候出擊了。

於是忠順親王忙拱了拱手,介面道:

“皇兄,賈家確實是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