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已有諸硯之首的美譽。

而馮一博知道這是蘇東坡留給兒子的,則是因為後面這篇銘文。

雖然這方硯臺行蹤不定,但《邁硯銘》隨著東坡居士的大名流傳了下來。

頂級紅絲硯,加上蘇東坡這樣的名人加持。

這方硯臺若是真的,絕對稱得上是絕世珍品。

“真的!一定是真的!”

仇鵬一聽,頓時鬆了口氣,嘆道:

“這方硯臺原本想進貢宮中的,只是……”

他有些後悔自己當時沒問清楚,只聽說是蘇東坡三個字,就以為是他用的。

馮一博一聽這話,倒是明白了。

這方紅絲硯,原本是新貴那邊要給景順帝的貢品之一。

只不過,景順帝都沒了。

小宣治暫時還沒這個鑑賞能力。

說起來,給自己倒也算物盡其用。

馮一博點點頭,表示相信對方。

不過,他卻沒繼續深究,而是將硯臺放回了盒子,似笑非笑的道:

“萬里兄登門,不會就為了送這墨和硯吧?”

極品徽墨是仇鵬此前答應,每年都會來送的。

只是這次在數量上翻了四倍。

可即使如此,也比不得這方硯臺的十一。

畢竟,極品徽墨已經重見天日,而紅絲硯在這個時代卻已經絕跡。

再加上,蘇仙在士人中備受推崇的名人效應。

說這方硯臺的價值千金,都有些低了。

若是遇到懂行又喜愛蘇軾的土豪,出個十萬八萬的銀子,也不是不可能。

雖然馮一博對於古玩懂的不多,但對蘇軾舊物還是有些興趣的。

即使他不用,送給李守中或者陳勤之也都是極佳的禮物。

再加上,他也知道仇鵬想要的是什麼。

所以也不準備再拐彎抹角,而是乾脆的直接問起對方。

仇鵬聞言,忙一拱手,道:

“忠順逆首的事,我們仇家真的不知情,我父親受此牽連,不少勳貴也牽扯山東兩桉,如今新貴已經開始分崩離析。”

說到這裡,他微微頓了頓,才懇切的道:

“我今日就代表剩下幾家想來問問侯爺,可否需要一些效力鞍前馬後之人……”

仇鵬雖然粗中有細,但終究是個粗人。

說出的話也比別人直接了很多。

新貴分崩離析,雖然不是什麼秘密,但要親口說出來,還是需要一定氣度的。

很多人就容易沉浸在自己的輝煌之中不可自拔,辦事的時候也放不

就比如,賈府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本身就剩一個空殼子,非要維持國公府的體面。

馮一博雖然很欣賞仇鵬的性子,聞言卻只笑看著他。

仇鵬見此,忙又補充道:

“侯爺放心,我們這些家都是乾淨的,與這兩桉絕無牽扯,若是侯爺能拉一把,我等必效死命!”

聽到這樣的保證,馮一博才微微點頭,問道:

“可有名單?”

仇鵬一聽,忙在懷裡一掏,拿出一沓帖子,鄭重道:

“這是我們幾家的拜帖!”

顯然他也早有準備,不然不會匆匆過來就能拿出墨、硯和拜貼。

說不定,剛剛的話也都已經演練過無數次。馮一博笑著接過,隨手放在桌上,點頭道:

“稍後就一一認識一下。”

他雖然準備接手新貴的殘餘勢力,但背調卻是必須要做的。

如今龍鱗衛還在賈璉名下,不用留著生崽嗎?

仇鵬聞言,卻誤會了他的意思,喜笑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