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回折騰起來麻煩不說,還很容易被有心人關注。

這本就是匯票流行的原因之一。

“這事給你透漏一點也無妨,只一句話:手裡的匯票儘快出手,不然有你後悔的!”

這不是就在出手嗎?

他現在手裡的匯票,只有不到十萬兩了。

薛家也在他的提醒下,在江南各處兌出不少現銀。

生意方面的事,薛蟠幾乎對這個妹夫言聽計從。

若沒有馮一博,薛家早就入不敷出了。

哪還有現在的體面?

現在聽到這個訊息,馮一博心中一定的同時。

也有些惋惜。

他嘆了口氣,問道:

“可是劉閣老有什麼動作了?”

夏秉忠聽到“劉閣老”三個字,顯然心中有些驚訝。

但表現出來,也只是眼神微微一縮,就笑道:

“馮都尉可是聽到了什麼風?”

這事在內閣都是機密,李守中也不曾參與。

這個馮淵如何得知?

“沒有沒有!”

馮一博連連擺手,解釋道:

“此前匯票的事,都是費閣老親自過問,如今他告老還鄉,由劉閣老接替,所以公公說起匯票,還說有什麼新動靜,那不就是劉閣老那邊的事嗎?”

這話說得嚴絲合縫,夏秉忠也挑不出什麼毛病。

他微微放下心來,又叮囑道:

“此事馮都尉可別亂說,尤其是你和開國一脈走得近,若是走漏風聲,我怕你吃罪不起。”

馮一博一聽,涉及到開國一脈。

心中隱隱有了些猜想。

但此時,顯然不適合追問。

“夏公公這話說的,我今兒個過來可不是打探訊息,就是過來送年禮的。”

他先打了個哈哈,又一臉無所謂的道:

“再說了,開國一脈,除了賈府之外,又和我有什麼關係?”

說到此,還微微頓了頓,才冷笑著道:

“如果硬要說起,他們倒是有些仇怨,此前我被迫辭官,不就是他們在背後搞鬼?”

開國一脈彈劾他那次,在有些人看來可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但這樣的事,又如何能瞞得過夏秉忠。

基本上,除了極為隱秘的一些事。

只要景順帝知道的,他就多少知道些。

畢竟,大多事還他去幫忙安排。

“咱家自然知曉此事,也明白你能分出輕重,不然也不會和你透漏。”

夏秉忠笑了笑,又意有所指的道:

“總之,言盡於此,咱家相信馮都尉是個聰明人。”

對方話裡有話,馮一博自是聽得明白。

聞言,他也不含湖,立刻正色道:

“此事我記下了,不管之後如何,都欠公公一個人情。”

夏秉忠說了這麼多,要的就是這句話。

若將來匯票真的出了事,以馮一博此前的種種來看。

定然不會讓他失望。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爽利。”

夏秉忠微微一笑,又包攬道:

“你放心,這個鎮撫的事,包在咱家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