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軟。

身旁平兒連忙扶住她。

等她站穩了腳,上去就是一下。

打的興兒一個趔趄。

隨後轉身就怒氣衝衝的往院裡去了。

見主僕倆進了院,興兒自覺沒臉見賈璉了。

便一捂臉又嘆了口氣,躡腳兒走了。

王熙鳳此時喝了點酒,聽聞賈璉在府裡胡搞,頓時掛不住臉了。

她來至窗前,豎起耳朵。

只聽裡頭似辦完了正事,正在說笑。

一個女子聲音正說道:“多早晚你那閻王老婆死了,你就好了!”

剛聽到頭一句,王熙鳳就氣的想要進去,撕了這對狗男女。

不過賈璉還沒出聲,她就強壓怒火,屏著氣又繼續聽著。

賈璉這時一笑,話中卻帶著幾分疲憊的道:

“他死了,再娶一個,也這麼著,又怎麼樣呢?”

這話裡其實透著幾分憊懶。

顯然,對王熙鳳的管束,賈璉已經疲憊不堪。

王熙鳳聞言一窒,沒等她想好,就聽裡面女聲又啟。

那個女聲自然是鮑二家的,此時只聽她道:

“她死了,你倒是把平兒扶了正,只怕還好些。”

往日,平兒對榮府下人都不錯。

看來屋裡這人也受過她的恩惠。

沒想到,就是這好心卻在此時害了她一下。

“還平兒呢?那毒婦早也不叫我沾一下了!”

這時賈璉又嘆了口氣,繼續道:

“平兒也都是一肚子委屈不敢說,你說我命裡怎麼就該犯了這夜叉星?”

王熙鳳此時已經氣的渾身亂顫,眼中冒火的看了身後平兒一眼。

聽他們說起平兒,也懷疑起平兒背地有了怨言。

再加上,那酒意越發湧上來了。

也不多思討半分,她回身就把平兒先打了兩下子。

又上去一腳踢開門進去。

不容分說,抓著鮑二家的,就開始撕打起來。

鮑二家的一見是王熙鳳,頓時又羞又怕,還哪敢還手?

只能顧頭不顧腚,拿著一副胡亂套上。

這邊撕打著,賈璉已經胡亂穿上衣裳。

王熙鳳怕賈璉跑了,又回身堵著門,口中還朝鮑二家的罵道:

“好個娼婦!你偷主家漢子,還要治死主子老婆?”

說到這,又對門外的平兒罵道:

“平兒,你也給我過來!”

“你們娼婦們,都是一條藤兒的,面兒上哄著我,背地裡卻嫌著我礙事啦!”

說著,又反身打了平兒幾下。

打的平兒有冤無處訴,氣得直哭,只朝屋裡罵道:

“你們做這些沒臉的事,好好的又拉上我做什麼?”

平兒自不敢,也不會怨賈璉。

因此也只能把怨氣都撒到鮑二家的身上。

這時衝進屋裡,上去就和她撕打起來。

賈璉因吃了些酒,做事並不周密。

只留個興兒在外望風。

一見王熙鳳來了,早沒了主意。

他穿了衣裳,就想逃開。

卻又被王熙鳳堵在屋裡。

一時間,也是進退兩難。

這時見平兒也鬧起來,頓時把酒意也氣得上頭了。

王熙鳳打鮑二家的,怎麼說也是抓姦。

他難免心虛,不好迴護。

可現在連平兒也動手了,賈璉便上來踢了幾下,口中罵道:

“好娼婦!你也敢動手打人?”

這下其實也有指桑罵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