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人回來,還以為都是金陵的老家人。

沒想到還有賈府的親戚。

可為什麼和一個奶孃一起帶來了?

這豈非是有些失禮?

“不知老安人過來,有失遠迎。”

李孟氏當即還禮,又道:

“老安人可真是會教養,令愛都是嫩蔥一樣的人兒呢!”

“這顏色比我家宮裁還俊上不少!”

這誇讚倒是發自內心。

李孟氏只以為尤氏母女和馮一博是路上遇到。

又都是親戚,就帶回府裡做客。

因此也沒多想,自是當作客人招待。

用李紈作為對比,也是顯示親近。

以前在賈府中,李紈整日槁木死灰一般。

只管教導賈蘭讀書識字,教導小姑針黹誦讀。

如今父母都來了都中。

時常往來之下,倒是多了幾分生氣。

聞言竟起了幾分爭勝之心。

當下打量起尤家姐妹來。

只見果真各個貌美,都是花骨朵似的人兒。

尤三姐體態風流,尤二姐長得極美。

相比起自己,她們在各自的領域上。

果真都超過幾分。

好在李紈勝在氣質,倒也不至於真的就被壓住。

尤家姐妹這時也在打量著她。

只見李紈端莊秀妍,一身書卷氣都要溢了出來。

好似仕女圖中走出的人物。

姐妹倆又知道對方的身份。

是禮部尚書嫡女,又是國公府的媳婦。

一時難免有些自慚形穢。

“噢喲喲!老夫人過譽了!”

尤老孃聞言也是受寵若驚,連連擺手道:

“二姐兒、三姐兒都隨我,一身小家子氣,可不敢和老夫人嫡女,榮府二房長媳並提!”

她也早知馮一博恩師一家的身份。

何況她的兩個女兒,都是人家弟子的侍妾。

又如何能與人家親閨女,還是國公府的媳婦,相提並論?

馮一博這時也明白李孟氏誤會了,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聲解釋道:

“師孃,二姐兒、三姐兒都是我在江南納的側室。”

“啊?”

李孟氏和李紈都聽見了,兩人都是一愣。

尤其李紈想到自己剛剛還有爭勝之心,頓時不由有些臉紅。

李孟氏嗔了馮一博一眼,心中怪他不早說。

她還以為只是普通親戚呢!

還好也不算出醜。

好歹這尤老孃也是個安人。

“別在這邊站著,都進來坐下說話吧!”

她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

為了避免尷尬,便先招呼眾人坐下。

等都進屋落座,李孟氏又重新打量尤氏姐倆。

倒是越發順眼。

“馮家就一博孤零零的一個,兩房妻子年齡又小。”

“我還想著,等他回來給他屋裡填兩個好的,好讓他們馮家儘早開枝散葉。”

李孟氏開始找補,鋪墊兩句,才道:

“倒是沒想到一博竟有這個福分,納了尤老安人的兩位姑娘。”

說到這兒,她又看向尤老孃,不解道:

“對了,她們和寧府的大媳婦是嫡親姐妹?”

言外之意,是問兩人是不是庶女。

也不怪她有此一問。

畢竟尤氏也是寧府大婦,嫡親姐妹應該不會輕易給人做妾。

當然,以馮一博如今的前程。

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尤老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