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驚訝,脫口道:

“竟是這樣的事兒?”

馮紫英點了點頭,補充道:

“當時驚動了聖上,派宮人過來喝止,才分開兩邊的人。”

“但也正是因此,聖上龍顏大怒,才草草結束了打圍。”

這話讓馮一博感覺有些不對,頓時皺眉問道:

“那為何沒聽說有人受罰?”

“自然是有責罰的!”

馮紫英介面,似乎有些得意的笑了笑,才道:

“不過兩邊都是有身份地位之人,即使聖上也不過小懲大戒。”

“無非罰俸一年半載,絲毫不影響,兩邊在暗中繼續對立。”

只是罰俸,對於這些權貴來說,確實不算什麼。

景順帝這麼做,難道是想推波助瀾?

還是真的拿他們沒辦法?

馮一博腦海中閃過數個念頭,口中卻只道:

“都是為聖上辦事,這又是何必呢?”

雖然他口中的話都是虛套,馮紫英卻還是認真回到道:

“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權、利二字,尤其是軍中,一直被我們這些開國勳貴掌控。”

京營雖然歸新勳貴所掌,但各地節度還是舊勳的人。

這一點馮一博自然知道。

“而新一代勳貴,多為十三年前那件不可說的事,才獲得當今聖上的青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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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聖上也不能明目張膽的偏向他們,畢竟……”

說到這,馮紫英一臉神秘兮兮的看了看左右,才道:

“畢竟東宮那位還在!”

馮一博捕捉到一個關鍵詞。

“十三年前?”

如今正是景順十二年!

皇帝登極之後,都是轉年改元!

馮紫英又提到太上皇,很難讓他不產生些聯想。

十三年前,豈非正是太上皇退位,景順帝登極之時?

難道……

怪不得他這麼喜歡李世民,莫非也是……

不對啊!

景順帝並非是兵變上位,而是太上皇親自所禪!

這一點,馮一博很確定!

也不對!

他沒法保證,太上皇不是被逼退位。

畢竟十三年前,他還是金陵城郊的一個小屁孩。

這樣的秘聞自然無從得知!

聽他問起十三年前,馮紫英連忙收住話頭,凝重道:

“這事幹系太大,還是少說為妙,不知道才最好!”

馮一博點了點頭,當即不再追問。

“咱們不說這些!”

他提杯遙遙一舉,鄭重道:

“多謝紫英兄提醒。”

馮紫英連連擺手,又拿起酒杯,也鄭重道:

“你我兄弟,不必客氣,你小心防備就是。”

兩人一飲而盡,馮紫英好似不經意的又是一句:

“到時候你就跟著我們,至少保你無恙。”

雖然,馮紫英好似輕描澹寫。

但馮一博總感覺,這才是他今天最想說的話!

他沒急著回應,以擴音前站隊。

見他沉默不語,馮紫英微微一怔,又道:

“當然,也許是我多想了,畢竟此次鐵網山之行,有一半算是為你慶功了。”

這話在馮一博看來,像是欲擒故縱。

當下,他還是不接話茬。

只道:“哪裡的話,此彰顯國威之事,我有幸參與罷了。”

馮紫英見狀,便笑而不語。

起身拱手告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