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屑冷笑,又順嘴吹噓。

或者說是“酒後吐真言”,道:

“信不信,我分分鐘讓她消失?”

賈璉之前已經有些醒酒,眼神不再迷離。

卻又在這時又添上一層迷惑,問道:

“分分鐘是什麼意思?”

“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聽過這句吧?”

馮一博有些大舌頭,說得不甚清晰,

又捋直了舌頭,道:“就和這個‘談笑間’差不多,分分鐘滅了她。”

賈璉還是沒懂,皺眉沉默半晌。

馮一博就開始叫他喝酒了。

他把這事記在心裡,準備等醒酒的時候再問問。

說不準真有什麼辦法呢?

畢竟,他馮一博神通廣大。

說不準認識什麼亡命之徒。

想到這裡,賈璉的酒勁兒就又上來了。

隨後兩人又扯了不少閒篇。

時而吹牛,時而哀嘆。

時而痛哭,時而高歌。

兩人又喝了不知多久,等醒來就已是第二天了。

馮一博是被長隨大波叫醒的。

沒想到自己竟然和賈璉喝了一宿?

昨天都說了什麼?

好像賈璉說要殺了王熙鳳?

算了,他肯定是在吹牛嗶。

要是敢殺,自己還能高看他一眼。

到時候,怎麼也把他救下來。

大不了帶他去海外發展。

馮一博一邊感慨著,一邊匆匆上了馬車。

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又眯了一會兒。

等到了府裡,只喝了碗醒酒湯。

就換了朝服去部裡坐班。

馮一博不知道的是。

接下來的日子,賈璉雖然沒再和王熙鳳鬧和離。

但卻開始走了冷暴力的路子。

即使要時常管些省親別墅的事,賈璉也很少回他和王熙鳳的小院。

晚上也不回去。

要麼就是眠花宿柳,反正錢也不用給嬌蘭花了。

要麼就是在小花枝巷這邊住下,算是歇歇身子。

他甚至把自己的心腹,全都抽到小花枝巷這邊。

乾脆就在這裡生活加辦公。

王熙鳳派人來找過他,得到的答覆都是客客氣氣的。

總結起來,就一個字。

忙。

王熙鳳也是好面子的。

讓人叫了兩次之後,就再沒提過。

似乎只當賈璉不存在。

白日裡,她該幹嘛幹嘛。

甚至比賈璉還要忙。

不僅要處置府裡的雜務,還要去各家勳貴的後宅走動。

等到馮一博和賈珍、馮紫英,到小花枝巷聚會的時候。

賈璉才從馮一博處的賬目上得知。

這段時間,王熙鳳的業績。

竟然比他和賈珍加一起還高了不少!

雖然有初期,各府都給面子的原因在。

但環比兩人在初期的時候,還是要高了很多。

這就是王熙鳳呼喚賈璉的方式。

打臉式。

你不是忙嗎?

那你忙的是什麼?

是這邊的買賣對吧?

老孃一邊處置府裡的雜事,一邊隨便走動走動。

也比你強得多!

這樣的情況,讓賈璉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可心中也不得不承認王熙鳳的厲害。

賈珍在旁,更是想起之前的事。

府裡大小事本都是秦氏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