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賊將竟然趁著清晨,鼓譟而入,老夫也是那裡料到這李定國竟然如此用兵!”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看著身旁的右標提督張勇,張勇見狀,知道躲不過去,只好道:“經略,除了我等出兵,如果能夠協同兩江出兵潭州,天府出兵雲貴,調動李定國兵力,再伺機襲擊!”

“嗯,不錯!不過平西王那邊,卻是被對方給盯住了,無法分兵,而兩江那側,有李賊的偏師在伺機攻擊贛州府,愈發派不出兵來。除非朝廷再增加八旗兵南下,才有生力軍!”洪承疇將所有事情分析一遍,然後細細道來,引得兩位將軍也是沉思。

這是一個難解的問題,請求朝廷支援,就會被朝廷責難,清廷對待立功者,那是賞格豐厚,對待失敗者,也是責罰同等。這也是這些投降的明軍,經常死戰的原因。

“經略,如此說來,只能我等死拼了?”李本深道。

“正是!”洪承疇說出了最後的目的。

張勇思索一番道:“經略,末將建議,不取鄂州,自江陵府南下,取嶽州府攻其必救!”

洪承疇立刻從一旁取出一個立軸,小心翼翼取出,然後攤開,竟然是一張地圖,其中描繪清晰,只是上面標識還是明朝,顯然是他作為曾經督師,清廷倚重的文臣獲得的。

“確是不錯,與其在鄂州水戰,對方可能避而不戰,徒增消耗,還不如突襲嶽州府!”洪承疇思索半天道。

他立刻起身,臉色一肅道:“二位將軍聽令!”

“末將在!”

“李本深,你帶領本部萬餘人,自江陵府趨辰州府!李定國必然重兵防禦潭州嶽州府一線,只要我們突破辰州,自然可以下沅州直搗對方後路!”

李本深神色激動,知道這是個立功的機會,高聲道:“末將領命!”

“張勇,你帶領本部人馬萬餘,另外自鄂州退回來的兵馬總計兩萬人,自江陵府攻擊嶽州府,如果得手則繼續進攻潭州,潭州還有本帥安排的一枚暗子,是時候啟用了!”

張勇也是應聲,心裡卻在思索:“暗子?要想發揮作用,那必然是級別相當高才行。”

洪承疇似乎看出了他在想什麼,立刻道:“張提督毋憂,本帥隨你一起,奇襲潭州!”

張勇立刻勸道:“經略萬萬不可,主帥坐鎮江陵即可,我等自然前線用命!”

李本深也是一起勸解,但洪承疇下定了決心,因為只有他自己清楚,那個暗子正是王尚禮。李白在揪出來他之後,一直封鎖訊息,使得他曝光這件事情,並沒有為清軍所知。在洪承疇眼中,無論他是否暴露,只要自己的籌碼和誘惑足夠大,都足以讓他反叛或者再次反叛。

襄陽府這個戰爭機器很快動了起來,無數的兵士被組織起來,無數的錢糧等待著轉運。從襄陽府到江陵府,需要徵發人力運輸,對於這個損毀過幾次的軍事重鎮來說,是一個難以想象的任務。

但在洪承疇的高壓政策下,所有的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即使民怨載道,但只有勝利者才有資格來處理民怨,如果失敗了,這個地方自然不保,那要之何用?

李本深道部隊首先出發,主要是騎兵為主,但也只是遠行,到地方之後還是步戰。而洪承疇的大部隊則是兩天後再出發,張勇則是精選騎兵五千,步兵一萬五六,自領前鋒,由經略坐鎮中軍。與李本深部走陸路不同的是,洪經略的中軍走水路,有佯裝攻擊鄂州之意。只是張勇率領騎兵五千,走陸路,晝伏夜行,幾日後抵達了江陵。

而李本深部,也才剛剛到江陵,休整一兩天後,就準備出發。兩人也是寒暄幾句,就分道揚鑣了。

等到張勇率領騎兵五千,即將接近嶽州府之時,前線的哨騎已經傳回了訊息,嶽州府城防戒備森嚴,似乎早就有準備。騎兵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