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仁看了看手機的時間:10:30,說道:

“辛苦各位了!從現在開始,我們可以真正放鬆一晚!”

亨利他們睜大眼睛的表情,似乎在說“啊,真的!咋不早說!”

李天仁微笑,解釋道:

“上次施針後,因為還不能完全確定,就沒說。說早沒用,對吧?說早了,結果並不如意料中那樣,豈不是白費功夫?這跟針灸一樣,講究時機!”

培根和愛麗絲雖然完全不懂針灸,但也是在病房見多識廣的護工,他們對李天仁的準確高效的診斷讚不絕口,更對他的針灸療效由衷敬服。

亨利對李天仁說的每一個字都反覆咀嚼。

李天仁的話看似很隨意,卻字字珠璣。這跟他們西方人的科學嚴謹很不一樣,不是說李天仁說的不嚴謹,而是在科學嚴謹之上,給人渾然天成、毫不刻意的感覺。

他從大腦裡的華文字典裡搜尋,找出了最恰當的詞,叫“天人合一”!

給鍾原宏治療這一年來,有時候感覺累得生不如死,現在,遇到李天仁這一天,便有種涅盤重生的感覺!

學醫三十載,直到這一刻,真值!

想著,想著,他莫名感動起來。

當想到鍾原宏確定轉好,他問道:

“習大夫,要把鍾原宏的傷病轉好的情況告知海默先生嗎?”

“不需要,明天再說吧。”

告訴了不是可以讓海默先生睡得好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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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沒再往下想。

他不願意懷疑李天仁的分寸感和時機感。

畢竟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李天仁確定鍾原宏沒事,見培根和愛麗絲在凳子上打盹,亨利臉露心滿意足的神情,沒再來問自己,看來有所悟,便放心從病房出來。

“李天仁,你過來一下!”

李天仁循聲望去,村長家院子的迎客松底下,是村長的身影。

李天仁走過去,松樹的陰影下,讓村長的臉似乎比較陰沉。

“李天仁,你沒欺負小艾吧?”

“?”

“我剛問過小艾。剛剛,小艾你進了——你的房間。我的意思,你懂的。”

“我的房間?——哦,村長,我哪裡敢欺負她啊!”

從來不都是她欺負我嗎?她沒欺負就我算好了,李天仁暗想到。

村長盯著李天仁的眼睛,李天仁也從村長的眼神中看出量你也不敢的意思,覺得挺有意思。

“以後你別讓她進去。我剛剛也罵過她,她也保證,你在房間的時候,沒你允許就不進。但她會不會有下次,需要你來保證!”

我能保證嗎?我能保證什麼!我能保證她用腳走哪裡去?而且,你又不是不瞭解你的女兒!

李天仁很無奈,很無語,不知道能給什麼保證。

“李天仁,怎麼不說話?”

“村長——”

“叫我杜叔叔。平常不都這樣叫的嗎?”

哪有!平常喊你一聲“杜叔叔”,就給人臉色。

“杜叔叔,這個我不知道怎麼說。畢竟是杜叔叔你們家,小艾又需要進房間,打掃、收拾什麼的——”

“這些杜叔叔知道,更知道你們從小一起玩到大,你最瞭解小艾。她總是沒大沒小,總是做出出格的事情來。但李天仁你現在不一樣,而且你向來最聽長輩的話!所以,杜叔叔才找你,跟你說心裡話。”

李天仁還是不知道怎麼說,反正不想背鍋。

村長也沒有停下:

“況且,你現在是17吧?是名人,也是村裡的希望!——小艾現在18,比你還大1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