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蒼白破碎的語言,寫著寫著自己都能笑出聲來,紙團揉在一起被她無情地丟進垃圾桶。

考進年級前二十和回答這個問題對於陳蟬衣來說都很難。

焦躁的她躺在床上,拆開一袋棒棒糖塞在嘴裡。

一邊咬著,一邊思考著。

該怎麼告訴李瀟,如果能咬他一口,自己就會很爽的這個扭曲病態的事實呢?

可真這麼直白說出去,會被誤以為是情話吧?

咬碎的糖塊在口腔瀰漫著膩人甜味,陳蟬衣吮吸著,意識到不太對勁的地方。

她到底把李瀟當成了什麼。

午後的陽光溫暖耀眼,透過窗戶照在病床上少年的身上,似乎渡了層金邊,他眉眼從容淡然,目光盯著窗外正在振翅起飛的粉白蝴蝶。

校服蓋在他的肩膀上,裡面的衣服被褪下,白皙肌肉線條流暢,沿著下腹如人魚線,但令人害怕的是,那裡佈滿了淤青,暗紫深紅,像是死神在他身上掐過一遍遍的痕跡。

令人觸目驚心。

但他本人習以為常,手捧著熱茶,煙霧繚繞於他那張厭世的面容,好似隔絕了一切,孤獨落寞情緒染上他的氣質,眉宇間化不開的陰鬱。

老中醫在他手臂上按壓著測試疼痛,每碰一下,很容易就能在上面留下印記。

紅紅點點,只是按壓,就能留下。

李瀟微微皺了皺眉,隱忍,但沒有任何表示。

陳蟬衣屏住呼吸,她目光停留在李瀟的每一寸肌膚上,唇齒間泛起癢意。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病了。

或許李瀟真的像是傳聞中的壞學生那樣,身上才會留這麼多疤和淤青。

但是現在她不怕,她也不多想。

有一個念頭在陳蟬衣心裡滋生,她甚至自己都不敢承認。

那就是,她想咬李瀟一口。

看他身上是不是也能留下自己的印記。

像是印章一樣好玩,在他白皙的肌膚上。

陳蟬衣明白她大抵是真的病了。

李瀟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目光,遲疑地別過臉,和她對視。

潮溼的碎髮貼著少女紅得發熱的臉頰,杏仁眼珠明亮晶瑩,似乎渴望著什麼,纖細的手努力碰著紅糖袋子的一角,但是心思全在自己的身上。

那種不加修飾,直勾勾地盯著,讓人聯想到小狗死死盯著自己的骨頭,幾乎下一秒就會撲上來。

換做是別人,甚至會覺得她這樣失禮

但李瀟只是安靜地看著,嘴角噙著笑意,微微張口,似乎說了兩個字。

陳蟬衣看見他的嘴唇動了,是口型。

兩個字。

“小心。”

下一秒,紅糖掉落砸在了陳蟬衣的腦門上。

陳蟬衣緊張地跟著他進去,他抬手關上門。

李瀟彎腰給她拿拖鞋:“穿這個吧,新的。”

陳蟬衣點頭:“嗯。”她換好鞋子,就抱著一堆衣物站在玄關。

李瀟走了兩步發現她沒影,回過頭才看見,她還站在那裡。

好像他不讓進,她能一直站那,乖得很。

他瞬間無奈,沒脾氣了。李瀟輕聲說:“去洗澡。”

“哦。”她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