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朝帝君行了一禮道

“陛下,臣以為此事乃是空穴來風,這顧延武必是有人指使,”

“哦?此話怎講?”

帝君看著禮部侍郎詢問道

“微臣仔細想來,有幾處疑點,便可說明,

其一,這位顧大人,只是一個主管水利的微末官員,如何能得知錢糧被貪墨這等重要之事?”

“其二,今歲揚州水患,禍及州郡無數,為何不見其他地方官員上書提及此事,也不見地方派人前來述職,偏偏就他會稽郡來人?”

“這其三……,這其三微臣不敢說,怕說了有嫌視同僚,構陷上官的罵名。”

禮部侍郎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讓帝君大為不悅,不耐煩道

“朕不以為忤,你儘管說來!!!”

禮部侍郎聽帝君這樣說,這才繼續道

“陛下,微臣乃是揚州人士,那邊的官員,微臣勉強還算熟絡,這位顧炎武大人現在所居官職,包括他的上官是誰,臣都是一清二楚,

這位顧延武顧大人,生於丹陽,為官毗陵,

正如督察僉史劉大人所言,他一個掌管水利的微末官員,如何能知曉誰人貪墨?此舉明顯就是背後有人唆使,意在彈劾丹陽、毗陵吳郡、會稽這幾地的官員,借水災名義,為自己加官進爵,排斥異己鋪路。”

“微臣揚州方面同僚同窗親友頗多,且微臣與他們多有書信往來,眾人皆未向微臣提及此事。”

“反而稱讚陛下,說是幸得陛下福澤深厚,雖有水患,卻是小疥之害,如今早已平息,當地百姓安居樂業。”

帝君聽到禮部侍郎這樣說,一臉得意神情道

“朕作為萬民之主,一國之君,護佑天下蒼生,乃是本分,當不得誇讚。”

禮部侍郎接著又說道

“然據微臣所知,揚州治下一十八郡,除了會稽郡,郡守之外,其餘皆是左相門生故吏,為何其他官員治下生民都能安居樂業,獨他會稽郡水患肆虐,餓殍遍野?”

“那會稽郡郡守是何人?”

聽到帝君詢問道

吏部尚書出列道

“會稽郡郡守,乃是邱存合邱大人,此人曾任通政司參議,前年外放會稽郡任郡守。”

吏部尚書剛說完,禮部侍郎立刻作恍然大悟狀

“哦~,若是這樣就說得過去了。”

“左相為官已久,而揚州一帶官員,多是左相門生故吏,偏偏邱大人卻是右相同年進士,臣以為這其中必有關聯。”

“否則,其他幾個州郡,為何不舉薦官員來朝瑾見,偏偏舉薦右相有關聯的一個官員?”

“這位顧大人,名義上是被舉薦朝見帝君,實際上卻是被別人用心之人,當做馬前卒。

“顧大人,我說的是也不是,在此,我也奉勸一句顧大人,且莫被他人矇蔽,自毀前程啊。”

帝君見自家臣子各執己見,一時間也有些驚疑不定。

顧延武被禮部侍郎這一番話,氣得七竅生煙,幾欲嘔血。

當即怒斥對方,無憑無據,全憑猜測,反而黑白顛倒,汙衊自己。

右相也面色不善,他沒想到,事情居然還能牽扯到自己身上。

當下也站出來自辯

“啟稟聖上,臣與邱大人,的確同年榮登進士,也是同年為官,往來書信也的確有過,

“不過,那只是念及同窗之誼,

自踏入官場以後,天各一方,各司其職,往來書信越來越少,近些年更是少有往來。”

“聽禮部侍郎之意,我嶽某人,還和邱存合有串聯,意圖詆譭其他朝臣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