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對方,小鹿一樣,人畜無害的。

“我,我有點……”陳蟬衣被人戳破心思,有點不好意思,眼睫顫了兩下,小聲說,“就是……緊張,我不大清楚該怎麼和異性溝通。”

還真是。

和陳蟬衣相處那麼多年,沈傾早就摸清楚她的性格,思想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

所以提前預見,今天特地飛了回來。

“和異性溝通啊,我想想,”沈傾挑挑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直接對他說,跪下來,學狗叫,給你開香檳塔。不需要你主動去溝通。”

陳蟬衣:!

跪下來,學狗叫。

你們有錢人玩得都那麼花嗎?

看見陳蟬衣一臉認真又一臉震驚,沈傾崩不住,彎了彎唇角:“哎呀,逗你玩的。”

“不過你要是真緊張的話,或許可以先喝點酒緩緩?”她提議道。

聞言,陳蟬衣考慮了一下,視線又朝著那群男的看去。

“那我……喝一點點試試吧,”抿了抿唇,她收回視線鄭重地點了點頭。說著,還掐起小拇指在沈傾眼前晃了晃,比劃著:“就這麼一點點。”

沈傾聞言,叫了點香檳進來,等酒上來時,還從包裡翻出一張硬質的卡片塞進陳蟬衣的手心。

那群男生跟著一起玩酒桌遊戲。漸漸氣氛活躍起來,個個都是嘴甜人帥的,情緒價值給得滿滿。

陳蟬衣很少喝酒,工作之後幾乎就沒喝過了。加上香檳屬於起泡酒,喝起來的時候沒什麼感覺,不知不覺就喝了不知道有多少。

等到酒勁上來,陳蟬衣後知後覺,腦袋暈暈乎乎的,還緊不緊張不清楚,只知道胃裡有點不大舒服。

她搖搖晃晃站起身,想出去上廁所,順便透口氣。

身邊不少人要扶,陳蟬衣不太適應,掙扎掉,一個人閃了出門。

會所很大,包廂更是眾多,一眼看去,走廊幾乎都望不到頭,幾步一折。

陳蟬衣費勁地跟著標識去了廁所,出來的時候,盯著眼前哪哪都長一樣的走廊,怔了半晌,忘了過來的路。

試探性地抓瞎走了幾折,越走越迷,包廂沒找到,倒是走到了走廊一頭的露臺。

看見磨砂玻璃門外的隱約夜色,腦袋更加昏,陳蟬衣走過去,推開那扇小門,剛想走進去吹吹風,卻忽然發現,露臺上站著個人。

是個男人。

此時背對著她,站在露臺上,拿著手機貼耳,應該是在打電話。

陳蟬衣站在他身後,視線下意識順著他挺立的脊骨上移。

——他身量很高,明明是鬆鬆垮垮站著,卻能見修身的黑色薄針織衫下,寬肩窄腰,背肌清晰,脊骨挺立。

似乎是聽見動靜,那人低聲對著電話那頭說了聲不好意思,接著,向她這個方向側目。

視線相接的一瞬間,男人掛了電話,陳蟬衣盯著他,眼前一亮。

烏黑碎髮下,肌膚白皙,但不是那種蒼白羸弱的白,眉骨很高,連線的鼻樑骨挺立,嘴唇薄薄的,此時微抿著,唇形很流暢。

看起來很好親。

他的視線落在她身上,眉梢微微揚著,沉靜眸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