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腦科的學識涵養方面她遠遠超越他。

怔了一下,楊雙亞自覺失言的冷沉了面容。“你兒子呢?放他一人在新居妥當嗎?”

高明,把話題轉開。“放心,我替他找了個……呃,非常有趣的保母。”

雲中嶽順著她的話尾往下接,不急著挖出她亟欲隱藏的秘密,來日方長,他總會開啟她的心防,成為她唯一信賴的物件。

而此時,某個一頭白髮的年輕男子連連打了三個噴嚏。

“巫斯叔叔,雷米爾最後到底去了哪裡,他找到他的情人沒?”

望著短針走到三,長針停在六的咕咕雞鬧鐘,忍住想打呵欠的巫斯瞪著遲遲沒動靜的大門,為自己一時的心軟感到無比後悔。

什麼叫一下子就回來了,麻煩他送孩子上床睡覺,七個小時前的話猶在耳際,而該出現的傢伙至今仍不見蹤影。

“巫斯叔叔,巫斯叔叔,你不要站著發呆,快告訴我嘛!為什麼留聲機裡的鬼魂女一聽到雷米爾就開始哭,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是呀!為什麼,為什麼會有這麼難纏的小孩,愈晚精神愈好不知疲倦,老纏著他問為什麼,讓他好想掐死他。

望著撫上小男孩頸上的大手,巫斯表情痛苦的往雲清霈臉上一拂,施咒讓他闔上眼,解除他一晚上的疲勞轟炸。

小孩子真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惡魔,想把人逼瘋就丟個精力旺盛的小鬼來,不出三天就有一窩瘋子。

鼻翼噴出一股熱氣,走出兒童房的巫斯輕輕關上門,他的視線落在酒櫃上的留聲機,月光下的透明白影正清幽的唱著一首傷心的歌曲,眼淚如珍珠般落下。

唉!又是一個無眠的夜。

第五章

“啊!楊雙亞,你終於肯出來見人了,大白天的你能適應嗎?要不要我拿把大黑傘借你,你那一身水嫩嫩的肌膚可不禁曬……”

身體僵了一下,熟悉到幾乎成為夢魘的聲音由身後傳來,裝做沒聽見的楊雙亞低頭往前走,無視奔走的腳步正快速接近中。

她沒有朋友,一個也沒有,至少在她的認知當中沒有朋友這一欄,點頭之交的路人甲乙丙丁不重要,她從不費心去記掛他們的名字和長相。

但是有個自稱是她“朋友”的宿敵卻老是纏著她,從她去抬便當到上福利社,甚至尿急跑廁所也一路尾隨,不讓她有獨處的機會。

周杏娟絕對不是她的朋友,她會用宿敵兩字來形容她一點不為過。

誰會為了考試成績多一分少一分而仇視朋友,裙子長短、功課好壞都是一種競爭,舉凡她會的事,周杏娟也一定要插一手,而且要把她比下去才甘心。

偏偏她的成績都剛剛好贏過她一分、兩分,即使有意放水也會不小心贏在她不該錯的地方,結果反而造成更大的裂痕。

有如迴圈利息愈滾愈多,她愈是不在意周杏娟愈是要強過她,表面和她熱絡,背地卻四處散播謠言,住家被稱為鬼屋也是拜她所賜。

只要能讓她灰頭土臉,事事敗北的失去優等生尊榮,周杏娟都會不擇手段加以打擊,然後在一旁諷刺兩句,好突顯自己的優越。

“嘖!走那麼快乾什麼,老同學見面聊一聊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別當我是蝗蟲猛獸避著,你還在記恨我搶了你第一名那件事呀!”

像蒼蠅見到屎,獨角仙遇著腐爛水果一般,周杏娟一盯上昔日對手就緊追不捨,就算足蹬三吋高跟鞋照樣健步如飛,非要把她攔下不可。

所謂仇人相見是份外眼紅,而她們倆非敵非友只能以同學稱呼,雖未眼紅也有一絲較勁的意味,瞧周杏娟正有意無意地舉高指上的大鑽戒炫耀。

“第一名?”她不記得了,名次對她來說並不重要。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