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嗎?你要是再不讓開,我會讓她更痛。”他的粗臂狠狠勒緊纖細的脖子,讓那張冷豔的容顏因承受不住壓迫而嫣紅一片。

心驚的雲中嶽彷佛經歷椎心的痛,狠厲地一瞪,“別動她,我退讓。”

即使他有御鬼的能力,也有把握控制他子彈射出的彈道,但是一瞧見心愛人兒臉上的表情,他根本不敢賭那萬分之一的機率。

鬼的力量也是有限的,稍有差池後果不堪設想,人扣在他手中便多了一層顧忌,無法在第一時間御鬼襲人。

“早該讓步,省得她受皮肉痛。”眼中的冷笑充滿譏誚,勒在頸上的力道不曾放鬆。

手上挾持人質,懷特·納蒙以眼神示意手下先行開路,把一千擋路的人趕到一旁,慢慢的移動腳步往門邊走去,神情謹慎地盯著每個人的一舉一動。

不過在他看來只有一個男人稍具威脅,他只在意那兩道凌厲的目光,對其他人的防備就沒那麼重,甚至是不當一回事的忽視。

一道紅色身影緩緩由天花板降下,朝著看得見她的雲中嶽和周杏娟眨一眨眼,霧狀的手漸漸成形,往懷特·納蒙的脖間一抹。

倏地一陣冷到極點,明顯感到被觸控的他僵了一下,猛地回頭看身後是否有人靠近。

就在此刻他手中的槍猛地被奪定,飄浮在手不能及的高度,似在嘲笑他無能的左右飄動,還故意降低到他可以取到卻必須上前跨兩步的地方。

同時另一道有溫度的人影也快速的揮拳攻擊,一拳擊上他的下巴,再補上一拳在腹部,一推一擁地奪回臉色微白的佳人。

“沒人可以傷害我愛的女人,你讓我的好修養蕩然無存。”打直的手臂五指張開,雲中嶽臉色陰鷙的念著,“百鬼現身。”

剎那間,上百道的白影如銳利的刀鋒呼嘯而出,攻勢猛烈地襲擊兩名身著黑衣的男子,穿梭的靈體不停的撞擊,攻得他們退無可退。

無用武之地的槍全往上飄,不知往何處躲避的兩人只能任有形無體的鬼魂戲弄,招招落空的拳頭根本難以與之對抗。

最後他們筋疲力竭,滿身傷痕地倚著牆大口喘氣,沒力氣再做抗拒,人怎麼敵得過總是毫髮無傷的鬼。

“回去告訴你上頭的那個人,她受我保護,別想再動她一根頭髮。”

一隻鬼已經夠教人驚嚇了,一口氣來了一百隻鬼,那浩大的聲勢不能以驚人形容,應該恐怖到極點,人神皆避。

嚇暈的周杏娟躺在二樓冰冷的地板上沒人理會,雙手微抖的楊雙青攙扶著目瞪口呆的姨婆走到一樓的客廳,再為兩人各倒了一杯溫水壓驚。

常聽人說鬼有多可怕,親眼目睹才知道傳聞無誤,鬼的樣子的確嚇人,瞧他們雙腿站都站不穩,渾身發冷地趕緊拉張椅子坐下的驚恐樣子就知道。

怎麼會有人把鬼當寵物養著?隨傳隨到任其使喚,這人要不是有病就是腦袋壞了,居然無懼人鬼殊途。

一老一少的視線落在俊拔冷峻的男子身上,好像瞧著他們從不認識的陌生人一般,那刀鑿的側臉陰鬱狂肆,無一絲輕佻放蕩。

這才是他本來面目,陰鷙冷厲,精芒內斂,一股王者氣勢隱隱散發,不怒而威的令人不由自主的一憟。

“啊!痛……”

一聽到心上人喊痛,雲中嶽面上的冷意頓時化為萬千柔情。

“我呼呼就不痛了,你別太用力呼吸,輕輕把胸口的空氣撥出來。”該死,他真該打斷那人幾根肋骨。

怵目驚心的勒痕呈現黑氣,耳邊還有被錶帶劃過的血痕,看得他又氣又不忍心的暗咒著,輕手輕腳的為她上著藥,怕不小心弄痛她。

“沒……沒那麼痛了,你不用把我當易碎的瓷器看待……”突抽了一口氣,喉間滑過的氣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