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怎會不是人呢?!只是因為她慣常在夜裡出沒,從事的又是“特種行業”,那些沒膽的人遂不做多想地將她歸於靈異類。

而那個鍥而不捨的鄰居應該聽聞有關她的事情了吧,還能持之以恆地日日來敲門,不見任何影響地找各種藉口上門邀約,算來他膽氣不小,也令她印象深刻。

“那小子流裡流氣不太正經,可是對我倒挺有禮貌的,你要是不排斥的話不妨和他交往看看,對老人家好的男人不會差到哪裡去。”看久了也順眼。

她無法照顧他們一輩子,就找個差強人意的渾小子來代替她吧!看在他非常有心的婆婆長、婆婆短的份上,是該給他個機會試試。

女孩子長大總歸是別人的,留也留不長,趁著有不怕死的敢上門自我推銷,她就順水推舟由著他們去,看能不能有個好結果。

楊雙亞微愕的怔住,“姨婆,你不怕他懷有不良企圖嗎?”

“哼!他的不良企圖不就是你,瞎子也看得出他被你迷住了,魂不守舍地老在咱們家門口當燈柱。”這麼點心眼還能瞞得過誰。

她粉頰微酡的故做鎮定,“他哪有魂不守舍,只是走路不小心撞到電線杆而已。”

她還暗自替他喊了聲疼,輕笑的捂住嘴怕被聽見。

“呿!連人家撞到電線杆的事你也知道,還說不中意他嗎?”一顆心大概種下情苗了,就等著開花結果。

在杜如月那年代,她是少數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份子,富甲一方的杜家有得是錢供孩子上學,所以談吐方面隱約可見氣度,頗具智慧。

“姨婆,你說到哪去,我要出門了,不多聊。”她逃避地套上鞋子匆匆離去,不想面對尷尬的話題。

“下回見到人就別擺譜,給人家一個好臉色,知不知道。”追出來的杜如月苦口婆心地叮嚀著。

這種事哪能說得準,以她現在的處境實在不適合多拖累人,那些人幾時會殺上門來還不一定,到時他們又得過著東躲西藏的生活。

談感情,太沉重,何況她還有兩個人要照顧,誰會願意把別人的責任承擔在肩上呢?

一想到此,楊雙亞頓時失落地感到空虛,在經過十年的逃亡時光,她也會軟弱的想找個強壯的臂彎停靠,讓心休息一下再出發。

可是這機會並不多,可遇而不可求,往往錯身過後才發覺時機已失,她又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度過日升月落。

“小姐,你寂不寂寞,要不要陪大哥我做些有趣的事,包管你樂得忘了自己是誰。”

一道淫穢的男音由陰影處傳出,落地的長影如出閘的猛鬼一樣駭人。

不予理會的她使勁地踩著單車,當沒聽見的目視前方。

“嘖!想走呀!哥哥我等了一夜就為了落單的你,你忍心棄我不顧。”身一縱,厚顏無恥的下流男子往她車後座一坐。

多了一個男人的重量,差點握不住車把的楊雙亞不安地沉下聲音,“你想幹什麼,轉角處有個警察局。”

“用得著問嗎?當然是在你身上找樂子嘍!”一雙不安份的手果真往她腰腹遊走,兩腳撐地的讓腳踏車無法前進。

“你……把你的手拿開,不要自找苦吃。”她閃躲的不讓他碰觸,揚聲一喊已過世的外婆。

“陌生”男子笑眼盈盈,斜睨出現左側的一道綠光。“叫奶奶也沒用了,老子今晚是要定你了,你最好認命地當我的心肝寶貝。”

嗯!好香,是女孩自然的體香,幽幽然微送春藥般的銷魂暗香。

未飲酒氣先微醺,守株待兔的土法煉鋼果真出奇效,守候多時終於逮住這隻美味可口的母兔子,今夜的宵夜是有著落了。

“你別想亂來,我是鬼婆婆的外甥孫女,你不怕我招鬼來整治你嗎?”外婆怎麼沒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