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扈,難道就是憑這個?”一道充滿嘲諷的聲音響了起來,不急不緩,幾十號保安全部側身,讓出一條人行通道,一個笑容滿面的老頭出現在眾人眼前。

很普通的一個人,身上也沒啥上位者氣焰,拄著一根柺杖,一身唐裝,雖然面容不在年輕但精神氣很足,就這麼站在那,沒任何人敢小瞧一眼。

張叔面色不變,看了老者一眼,淡然道老不死的你別給我添亂,今天在你的場子抓人確實是我不地道,但事出緊急,希望你能見諒個,改天我親自登門賠罪,另外幫忙轉告一下瑪索老闆,今天這裡的損失全部由我一力承擔便是。

拄著柺杖一臉笑眯眯的老者微微眯著眼睛,神色平和,他看了看張叔,嘲諷道呦,真瞧不出來,圈子裡一向出了名摳門的你竟然捨得為了幾個年輕人大出血,真難得,今天這幾個年輕人來頭不小吧,我人老糊塗了,記不清楚了,你給我說說,都什麼身份?

張叔面色一寒,冷冷道老不死的你別得寸進尺,你在圈子裡一直都是中立派,今天難道要壞了規矩不成?

一身唐裝自始至終都沒看陳平一眼的老者臉色逐漸冷淡,不輕不重說你們那些新仇舊恨就算翻爛了我也懶得管,但今天這的損失必須得賠償了,我跟瑪索老闆關係不差,他的地盤讓你折騰成這樣,不拿點錢出來說不過去,你想一毛不拔也行,人別走了,在我這呆兩天陪我嘮嗑吧。

張叔深呼吸一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能在南京陳家眼皮底下混了這麼多年還挺滋潤,他的城府手腕當然非同一般,冷笑著罵了句掉錢眼裡的老東西后張叔也不猶豫,掏出支票簿隨便填了幾個數字,扔給站在最前面的保安,陰沉道整兩百萬,算是我賠償瑪索今晚損失的,多餘的就當給你老不死的捐獻的棺材本,怎麼樣?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張叔背後的李家無論有多手眼通天也不會將手插進1912,這地方在南京確實算不上頂尖娛樂場所,但在這塊地方上的話語權卻不是一般的重,叫錢漁山的老頭打理1912這麼多年,早就將這裡打理成鐵板一塊,外人跟本就插不進手來,有個在南京上層圈子小範圍流傳的段子,說幾年前陳浮生打算入股1912,在這塊地方親自陪錢漁山這老不死的鬥了一次法,雙方小動作不斷,稱得上是無所不用其極,一個進攻一個防守,持續近半年,最終陳浮生無奈放棄,只是象徵性在1912抽了將近九位數的分紅,有點收保護費的意思,除此之外幾年來在沒其他動作。

陳平每次想到這個段子的時候都會感慨能讓心目中天下無雙的老爹都束手無策的人到底是不是真的長了三頭六臂,今日一見,卻沒想到是個在普通不過的老頭,現實跟夢想差距還真不是一般的大,陳平扶著桌子,趁著這個時間抓緊機會恢復體力,他不是見事不可為就對頹喪放棄的人,陳家的犢子都有種常人難以理解的執拗,有丁點機會都會死死抓住破釜沉舟拼一把,陳浮生是,陳富貴是,現在的陳平,一樣也是。

但接下來叫錢漁山的老頭讓陳平大吃一驚,他笑眯眯的接過手下遞過來的那張支票,看了一眼,確認無誤後才緩緩開口道:“給我打。”

幾十號手拿電棍的保安呼嘯著一哄而上,噼裡啪啦一陣電弧閃爍,場面壯觀的讓人淚流滿面,這情況,張叔就算是超人估計也不可能從容鎮定,臉色大變的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個保安用電棍撫摸了下,沒過多掙扎就徹底癱軟在地上。

情勢轉變之快,出乎所有人意料。

陳平扶著桌子,暗暗咋舌,感覺錢老頭這一手玩的真他媽的漂亮,無恥到極致了,先收錢卻不辦事,這風範才是我輩楷模啊。

只是內心深處,他多少有點摸不透這老頭的意思,根據自己的瞭解,貌似陳家曾經跟1912起過不小摩擦,陳平再怎麼天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