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片空白,難道還是一片青山綠水嗎?那還磨鍊個屁的耐性。”

滄海掃視了一圈,道:“在這空無一物的地方住上幾個月,那人都要瘋掉了。”

巫先生道:“哼,那些心性修煉不過關的人都這般說。”頓了一頓,突然帶著些玩味的語氣問道:“小子,你既見過天璣,你覺得他與我比如何?”

滄海不明所以,道:“比什麼?”

巫先生道:“笨小子,咱們是修煉之人,還能比什麼?自然是比誰更厲害。”

滄海道:“我不知道啊,在我看來,你們都是極厲害極厲害的人,至於誰高誰低,晚輩修為低微,可真看不出來。子汝姑娘是天璣道長的弟子,她應該會更清楚一些,要不我把她叫進來。”

巫先生道:“問她有什麼意思。她是那老不死的徒弟,當然會說他更厲害。天璣門的人嘴巴都硬得很,就算不是也會說是。”

滄海道:“前輩術法如神,一路上所設的機關法陣奧妙無比,在下但求此生能修得其中之萬一,便覺心滿意足。前輩已是如此超絕高人,何必仍與人爭強鬥勝。再者現今我所見到的天璣道長與你當年時隔了一百多年,我拿多出一百年修為的道長跟你比較,本身也不公平。”

巫先生哈哈大笑,道:“你小子倒是挺會說話,就是沒什麼志氣。咱們修道之人,天天累死累活,勤修苦練,若不為跟人比高低,那修起來還有什麼意義?”

滄海笑了笑,不置可否,心想這位前輩生前定是十分痴迷於修煉,又覺有些奇怪,問道:“前輩與天璣門這般相熟,應該經常跟天璣道長見面才對啊,難道你們就不曾切磋過?”

巫先生笑意漸斂,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鬱悶之情,道:“別提了,那老不死自視甚高,我跨越數國國境,萬里迢迢而來,就為著要跟他比一場,他卻一直推三阻四,不肯出手。你說,他是不是怕自己輸了沒面子?”

滄海略微詫異,道:“穿越國境?前輩不是我們磐石國人?”

巫先生道:“誰跟你說我是磐石國的了?老夫乃……唉,瞧你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說了你也不認識,罷了,罷了。不過話說回來,雖然我不是你們磐石國的人,現在卻實打實成了磐石國的鬼了,唉,唉。”說著連連嘆氣。

滄海道:“你既然不是我們磐石國人,何以會參與到當年的大戰中來?”

巫先生更鬱悶了,道:“也是我活該倒黴。我生平最得意之所長,乃是這些奇門法陣,當年聽一些遊修說你們這邊有個叫天璣的,亦善於此道,擺起陣來神鬼莫測,傳得是那個神乎其神。我不服氣啊,於是便起了好勝之心。原本我只是想來找他比一比,無論勝敗,比完拍拍屁股就走。哪成想來了以後,這老不死的天天躲著不見人,只遣他的弟子招呼我,今天張三,明天李四,每天不是喝茶就是下棋,無聊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