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汾州城被北匈狄的陰影籠罩,空氣中瀰漫著緊張與不安。北匈狄韃子如同幽靈般在城外徘徊,不時發起試探性的攻城,但每次都是一觸即退,彷彿是在試探城中的虛實。

張鎮嶽,這位汾州城的守將,已經搬到了北城門樓裡,吃喝住宿都在這裡。這裡既是他的休息場所,也是戰鬥指揮的中樞。北城門,作為北匈狄韃子主力的攻擊方向,成為了整個城池防守的重中之重。

文淵,這位來自文家莊的莊主,也幾乎每天都守在這裡。他深邃的目光中透露出對局勢的擔憂,但他也看得出,張鎮嶽有著死守汾州城的堅定決心。

“文莊主,”張鎮嶽的聲音打斷了文淵的沉思,他轉身望去,只見張鎮嶽正站在自己身後,目光如炬,“這幾天北匈狄都在試探城中虛實,我估摸著,最近他們一定會大舉攻城。但只要我們守住,我就有信心保住這座城池。”

文淵點了點頭,目光中閃過一絲敬佩。“張將軍,文淵佩服您的決心。只是,城中的百姓和將士們的家眷……”

張鎮嶽嘆了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柔情。“這也是我最放心不下的。那些將士們為了保家衛國,遠離家鄉,遠離親人。我若有個萬一,他們該如何是好?”

文淵沉默片刻,然後說道:“張將軍,文淵願盡綿薄之力。只是,這出城的時機……”

張鎮嶽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文莊主放心,我已經有了計劃。這兩天,我會派一支奇兵,趁北匈狄退兵之時,突擊他們的大營。到時候,必然會吸引城外各方北匈狄韃子的注意力。那時候,你就趁機從南門離開。”

文淵聞言,心中一動,但隨即又皺起了眉頭。“張將軍,如果這樣的話,恐怕就不能坐大車了。我們必須全部騎馬,偽裝成騎兵,趁著北匈狄大營大亂,又是傍晚,若是北城門外的北匈狄韃子夠亂,即便被南面的北匈狄韃子發現,憑藉著馬快,他們應該也不會追擊。”

張鎮嶽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文莊主所言極是。明日我就安排你去挑選戰馬,並且讓那些家眷全都搬到文家莊臨時的住所居住,隨時準備出城。”

時間如白駒過隙,又是兩天過去。這日一早,汾州城上空突然響起了急促的號角聲,那聲音尖銳而刺耳,瞬間打破了城內的寧靜。

文淵和張鎮嶽同時抬頭望向城外,只見北匈狄韃子推著臨時趕製的攻城車,如潮水般湧來,同時攻打東西北三門。那攻城車高大而笨重,上面搭著厚厚的木板,彷彿一座座移動的堡壘,向著城牆緩緩逼近。

北匈狄韃子們揮舞著彎刀,吶喊著,彷彿一群嗜血的野獸,企圖衝破城牆的防禦。城牆上,守軍們嚴陣以待,他們手持弓箭、長矛,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戰鬥瞬間爆發,箭矢如雨點般射向攻城車上的韃子,但那些韃子卻彷彿不怕死一般,頂著箭雨繼續向前推進。攻城車上的巨木被點燃,熊熊烈火燃燒起來,照亮了整個戰場。

文淵站在北城樓上,目光如炬,緊盯著戰場上的局勢。他深知,這是一場生死存亡的戰鬥,必須全力以赴。他轉身對身後計程車兵喊道:“所有人聽令,準備迎戰!”

士兵們齊聲應諾,紛紛拿起武器,準備迎擊即將到來的敵人。文淵則帶著文家莊的20名弓箭好手,來到了城牆的垛口處,準備發揮他們的遠端攻擊優勢。

戰鬥愈發激烈,北匈狄韃子們不斷地向城牆發起衝鋒,但每次都被守軍們用弓箭和長矛擊退。城牆下,屍體堆積如山,鮮血染紅了大地。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和硝煙味,讓人窒息。

文淵手持長弓,目光如鷹隼般銳利。他深吸一口氣,搭箭上弦,瞄準了一個正在指揮攻城車的北匈狄千戶。只聽“嗖”的一聲,箭矢如閃電般射出,準確地命中了那個千戶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