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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語仍舊淺笑盈盈,她抬手往男子方向指了指:“以他們的身手,如果真有不軌之心,那不管他們想要對我們做什麼,他們不必現身就可以把什麼都做了,你真的多慮了。”一個人是善念還是惡意,他的呼吸氣息自會十分真實地將他的內心反映出來,這種感知的本領既基於她作為一個專業醫生的敏銳,也是她身為孤兒從實踐中長期揣摩積累得來的。
羅媽媽回想了一下他們現身的情形,猶疑地看了看東方語,才略略錯開了身形,回頭一看,胭脂正陷入花痴中,她不禁皺起眉頭,用手肘輕輕撞了撞胭脂。胭脂驚醒過來,低低啊了一聲,頓時羞紅滿臉。
“我是東方語,很高興認識你。”少女迎著陽光微昂著頭,笑意如花,靜靜伸出右手。
“很高興認識你,我叫墨白。”白衣男子望進她光芒閃動的眼眸,有一瞬失神。
“墨白?”她略略揚眉,小小驚訝中低聲嘀咕:“那不是黑白嗎?不如直接叫黑白更乾脆。”她以為她只是在心裡說說而已,卻不料別人早將她的嘀咕一字不漏聽了去,白衣男子不著痕跡地投來一瞥,玄衣少年嘴角無聲抽了抽,心道她還真夠膽量,當著公子的面就敢這樣議論。
墨白望了望她仍舊伸在半空中,平攤的手掌,眼角困惑地微微上挑,她這是什麼意思?問他要見面禮嗎?伸手入懷摸了半晌,捏了捏手心涼意如水的玉,沒有猶豫便往她掌心一放。
啊?東方語張大嘴巴,驚愕地看著掌心裡純淨碧綠的玉墜,連忙道:“你誤會了,在我們那裡,朋友見面,握手是表示友好的意思。”她說話間,將玉墜重新塞回到墨白手裡,末了,還拉起他右手將手掌輕輕放在她掌心,然後她輕輕用力握了握:“像這樣就是握手。”
墨白怔了怔,為她奇怪的用語,她不是一直生活在這裡嗎?握手禮?他怎麼不知道東晟什麼時候有這個禮儀?
看她坦然的神情,他一怔即回神,她掌心與指腹都起了薄繭,觸在他光滑細膩的掌心裡,頓時令他心底湧出一股難言的感覺。他看定她,道:“既然是朋友,這就是見面禮,我送出去的東西從來沒有再收回來的道理。”
呃?東方語又是歡喜又是憂愁地看著被他再放回掌心的玉墜,這東西一看就非凡品,她現在窮得叮噹響,該拿什麼做回禮送他呢?
眼睛四下瞄了又瞄,削尖腦袋想了想,想了半天,硬是想不出能拿一件送得出手的東西做回禮,她臉色一整,表情落落大方,卻十分正式道:“墨白,我沒有東西可送你,不如這樣,改天你再來,我親自下廚做菜給你吃,當作回禮;你可別小看我哦,我做的菜就是宮中御廚也未必比得上呢!”
說完,她笑著,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怎麼感覺自己忽然變成黃婆了!
“好!”溫醇醉人的嗓音如春風拂過,他的目光落在她右腿上:“你現在可還需要幫忙?”
他一說,東方語立刻想起正事來,連忙點頭直道:“要,當然要!不過你下手一定要快準狠啊!”
“你怕痛?”他挑眉,有些不解地看著她略皺起的小臉。
“嗯,誰不怕痛呢!”東方語答得理所當然:“不過你會武功,我想被打斷骨頭的過程應該不會漫長。”在她示意下,羅媽媽將木頭交到墨白手裡。
“你確定重新再接過,情況不會比現在壞?”墨白與羅媽媽一樣,對她那一套矯正駁骨的說法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你受得住嗎?要不要我點了你的穴道?”
“安啦!安啦!”她自信地揮了揮手,隨即又皺起了眉頭:“不過,打斷骨頭真的很痛,你一定要打準啊,點穴還是不要了,我還要將骨頭接好呢!”
“啊……!”穿心的痛感突然襲來,她忍不住慘叫出聲,她望著白衣如雪的男子,後知後覺抽著鼻子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