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個問題倒不難回答,於是道:“自然是一國不端,危害更巨。”

韓暮鼓掌道:“蘇姑娘真識大體,既然如此,你為何不想辦法勸勸你們秦皇行至要端正呢?看來姑娘也是隻看別人不看自己,也是個內心不端之人。”

蘇蕙漲紅臉道:“你……怎地說話如此粗俗。”

韓暮怒氣勃,大聲道:“我說錯了麼?我行為不端你便將我是為牛糞,今我代表大晉千萬子民帶著善意來與貴國欲共商兩國和平息戰、世代交好之事,你們秦國是怎麼做的?先是在朝堂欲羞辱本使,接著又將本使閒置一邊不聞不問,派你家表姐夫姜文江大鴻臚看著我等,形同軟禁,這便是一國之禮了?”

姜文底線被戳穿,面紅耳赤忙要辯解,韓暮伸手指著他的鼻子道:“你姜大人敢說我所言是假麼?我韓暮二十歲便位列朝堂重臣之列,莫非你當我是傻子?你若真要狡辯只需以你父母之名立個誓便可。”

姜文頓時地下頭不語不動了,座諸人一望而知,姜文肯定是受了監視韓暮的使命,否則以他直腸直肚之人,恐怕立時便要立誓。

“更有甚者,貴國居然在我大晉使節還在為和平而奔走的當口,悍然動兵攻打我晉國,這就是你們秦人所談的禮麼?你們便是奉行這樣的‘端方之禮’我韓暮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姜文聽了如雷焦頂,這等機密之事居然被韓暮說了出來,這一下簡直是一下便突破了他的心理防線,原本以為他終日在姜宅渾渾噩噩,卻沒料到私下裡連這麼機密的事都被他打聽出來了,自己實在是太低估了他。

韓暮續道:“俗話說的好,看菜吃飯量體裁衣,到什麼山便唱什麼歌,我韓暮今日來到這無禮之國,又何必要謙謙有禮?貴國把無信奉為至理,將無義奉為綱常,我韓暮自然入鄉隨俗做個無信無義,無端無行之人,我有什麼錯?蘇若蘭小姐,我錯在何處?請姑娘有以教我。”

韓暮一番話有禮有節,言辭犀利,作為教師的口才被充分的揮了出來,一席話將座眾人統統轟的啞口無言。

蘇蕙茫然望向姜文問道:“姐夫,此事當真麼?”

姜文默然不語,只是不住嘆息,半晌方對韓暮道:“韓大人請息怒,此事我實在無能為力,我多次進言,然人微言輕,實在是幫不忙,皇旨意我姜文亦不能違背,卻教韓大人受委屈了。”

韓暮平息了一下心中怨氣,輕輕拍了拍蘇張二女撫慰他的兩隻小手,微笑道:“這我理解,我只希望姜大人能儘快安排會談,我在這裡多帶一日,戰場便多死成千百的男兒,不管是秦人還是晉人,他們都是人生父母養的,兩國不談則罷,既然我千里迢迢來會商此事,又怎忍見這人間悲劇正在演呢?”

轉瞬之間韓暮在眾人心頭立刻由無形無端的不學無術之徒,變成了一個悲天憫人的得道大儒了。

蘇蕙起身先福了一福,然後端起酒杯道:“韓大人,小女子不知其中隱情,言語間頗多無禮,這杯酒便是我向您賠罪。”

韓暮哈哈大笑端杯一干而進,心道:任你是小辣椒還是小睡蓮,幾句大義凜然的話一頓狂批,總叫你服服帖帖,不過這樣的女子懂事理明人倫,比後世的那些一支冰棒就能哄床的衛校學生不知道強了幾萬幾億倍了。

“不能怪你,其實和你們這些小姑娘只適合談談詩歌,談談繪畫、音樂的,哈哈,軍國大事本不是你們關心的話題。”韓暮又開始得瑟了。

姜文聽了他的話,忽然靈機一動,為了轉移話題,何不談些輕鬆愉快的事呢?於是他搗鼓半天在腰間掏出一張素箋道:“韓大人雅量,其實韓大人的詩也寫的很不錯你,昨日我見他在房中寫了一小詩,我見了覺得格調雋永,更奇怪的是韻腳字數均不是當世的格式,但是卻絲毫不缺其味,所以便偷了來,正�